论莫言《红高粱》系列中的生命意识（对外汉语专业毕业论文）

论莫言《红高粱》系列中的生命意识

摘 要:文学创作是围绕人和生命而进行的，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任何

作家都不可避免的从自我的人生体验出发，将自己对人的生命价值的探索和思考融入到作品之中。莫言是当今文坛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是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其作品以旺盛的生命力，天马行空的文学想象蜚声中外。莫言在《红高粱》系列小说中以人的生命为基点，注重人的感性生命的勃发，在对普通个体生命关照的过程中，彰显自己对生命价值的独特理解，重视人的本真感觉，强调生命感觉在生命中的重要作用。笔者在本文中，将《红高粱》系列小说中生命意识进行了归纳提炼，在此基础上研究了其成因和影响，以便更好的理解莫言的小说。本文研究的缺陷在于，对《红高粱》作品中关于生命意识的缺点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

关键词:莫言,小说,生命意识

On life consciousness of Mo Yan's \

Author: Tutor:

Literary creation is carried out around the people and life, in the process of writing the novel,the writer has any experience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their life, to explore and think about their own value of human life into the works. Mo Yan is one of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writers of literature, is the first China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his works with exuberant vitality, a powerful and unconstrained style of renowned Chinese and foreign literary imagination. Mo Yan in the \Sorghum\of novels by human life as the starting point, pay attention to people's emotional life blooming, in the process of the common concern of individual life,shows his unique understanding of the value of life, pay attention to people's true feelings,emphasizes the important role of life feeling in life. In this article, the \Sorghum\consciousness in the novel are summarized, on the basis of the research on the causes and effects, in order to get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Mo Yan's novels. Is the defect is studied in this paper, the \Sorghum\

Keywords:Mo Yan，Fiction，The consciousness of life

绪 论

人的生命是道德、理想、信念、纪律的载体，不讲生命意识，道德、理想、信念、纪律等一系列的问题都难以得到根本的解决，在不同的时代环境下，不同的学科领域中，对于生命意识的研究和思考从来没有停止和中断。

作为人生和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最基本原动力，生命也是文学观照世界的必然内容。甚至可以说，生命是文学的本质，而文学是生命的一种具体表现。许多西方哲学家、文学理论家都持有并论述过这一观点。叔本华把文学的对象视为生命意志的理念，尼采认为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是生命本来的形而上的活动，柏格森则要求文学艺术以直觉的努力，去表现绵延不断的内在的感性生命驱动力，将生命冲动作为文学艺术的源头活水。

而在我国，直到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个人独立的自由和尊严才受到尊重，对于生命意识的弘扬，是新时期一代小说家创造活动的内在精神联系。其中，莫言的作品中更是以强烈的生命意识而著称，其中又以《红高粱》系列作品最为突出。《红高粱》系列作品由《高粱酒》《高粱殡》《狗道》《奇死》《红高粱》五部组成，也称之为《红高粱家族》，是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代表作，该作品塑造了一系列亦正亦邪的抗日英雄，他们是一群独特的，特属于红高粱的英雄，有着鲜活的生命与人性。1987年，张艺谋拍成由该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该片也是中国第一部走出国门并荣获国际A级电影节大奖的影片。

在现代社会，经济发展和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人的生存压力也越来越大，长期累积起来，人们的生理和心理问题也越来越多。关于生命意识的研究在我国呈现出方兴未艾之势，关注生命、尊重生命、珍爱生命、欣赏生命、成全生命、敬畏生命，成为人文社科各个领域都在思考的问题。笔者结合本科阶段的专业所学，以具有很强的代表性的《红高粱》系列小说为研究对象，从文学的角度出发，对莫言小说中的生命意识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既是对本科阶段所学知识的总结和应用，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1.《红高粱》系列作品和莫言简介

莫言是我国文坛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莫言陆续发表了一系列的乡土文学作品，其作品充满了“怀乡”的复杂情感，因此很多人都习惯性将莫言归纳为“寻根文学”的学派。他作品中的寻根就是一种民族精神的体现。可以说，莫言在文化寻根以及对民族精神文化进行体现的过程中实现了对自己的超越。在莫言的很多作品中都提到了“高密东北乡”，这不仅是莫言的家乡，也可以说是莫言小说中的一种代名词，他的家乡不仅代表了家乡，也代表了一种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对民族精神的延续。“怀乡”逐渐成为一种惯性，即使一些故事与高密毫无关系，但是他仍然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创作融合成为一个整体的体系。在莫言的创作中，他给故乡一个全新的定义，全新的故乡情结对于他的创作是一种绵延不绝的源泉。很多现代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意识到“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这一文学创作理论，认为在文学创作过程中，只有真正地实现了“寻根”的过程，对民族文化精神以及生命意识进行刻画和体现，才能找到自己的民族以及国家独特的文学风格，才能够将文章内涵表现得更为深刻，也才能够为世界文坛所认同。在《红高粱家族》系列作品中，作者成功地将民族文化、本土文化以及文学创作进行有机结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个性。

《红高粱家族》中，莫言一改传统写作中的叙事角度，整篇文章中都采用第三人称进行叙事。由“我”来讲述爷爷奶奶的故事。从一个第三方的角度出发对故事进行叙述，从《红高粱家族》中可以看出，莫言在小说里虽然处处都有意提示“我”这个角色的存在，是为了让故事情节的真实性能够更好地突显出来。与此同时，在小说中，也体现了莫言语言辛辣反讽的特征。文学作品的语言和题材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只有通过良好的语言表达以及深刻的主旨，才能构造一部成功的小说。莫言在文学创作过程中最常用的语言是一种辛辣的、刺激的、反讽性质的语言。这种语言运用方式不仅在《红高粱家族》中有体现，在他的其他小说中也有运用，比如《丰乳肥臀》《蛙》等，都体现了莫言辛辣反讽的语言特色。反讽语言指的是一种与作者的意图不一致的语言方式，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作者在说反话，但其实是作者内心世界的真实反映。在《红高粱家族》中，反讽语言的例子有很多。比如，我的外曾祖父，有着一般穷人的愿望，希望通过将女儿嫁给富人来改变命运，于是不顾奶奶的感受将他许配给一个财主的麻风病儿子，奶奶

在花轿里面坐着的时候，头上顶着一股强烈的霉馊味红布，这个红盖头就是一种反讽语言的应用，在结婚的大喜日子里，应该是喜庆的，但是奶奶要嫁的却是一个麻风病人，作者用充满了霉馊味的红盖头讽刺了传统婚姻观念的荒诞无稽，也用霉馊味的红盖头象征了奶奶以后的生活将会十分苦。

2《红高粱》系列作品所呈现的生命意识

莫言的《红高粱》系列作品发表于1986年，这一时期，是莫言小说创作的成熟期和高峰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这个阶段中，莫言作品与其早期作品中突出“美”和后期作品中突出“真”有所区别，这一时期其作品极力张扬的是人性中的“善”。 2.1对生命尊严的捍卫

在文学作品中，表现捍卫生命尊严的作品很多，但是因为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即使在五四运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很多体现对生命尊严捍卫的作品中仍然体现出对单个个体自身力量的不自信，多少带有一些悲剧性的色彩，比如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比如巴金笔下与封建束缚作斗争的觉民。然而在莫言的笔下，在《红高粱》系列作品中，捍卫生命尊严的个体，渴望生命独立和自由并且为之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争，在这个过程中，生命的强意志力在外界压力的压制之下得到了尽情抒发，人们在生死面前的选择也由被动走向了主动，不再纠结于苟且的做命运的奴隶，而是勇敢的做了自己生命的主宰者，虽然这些人物有的难以逃脱悲剧的命运，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壮烈的死亡证明了生命的超越，体现了对生命尊严的捍卫。

在莫言的笔下，底层的劳动人民开始表现出了对上层阶级压抑控制达到忍无可忍之后的一种强烈的反抗，人们不再唯唯诺诺、一忍再忍，在弥漫在他们心中蠢蠢欲动的反抗之火一点即燃的情况下，群众领袖站了出来，人们无所谓他之前是“英雄好汉”还是“王八蛋”，只要能实现自己生存的愿望，人们便愿意放手一搏，在领头人的号召之下，人们不惜动用武力捍卫生命尊严和权力。这些群众领袖或领头人虽然年龄不同，出身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在平凡的外表下内心涌动着强烈的生命意志。“我爷爷”余占鳌就是这样的群众领袖，也是莫言笔下表现对个体生命尊严捍卫最典型的人物，他有勇有谋，性格粗犷，亦正亦邪，他身强体壮，并

且具有强烈的个体生命意志，他追求绝对自由的生存状态，凭着自己的爱恨活着或死去。“老子就是这地盘上的王”，是他对自己的自我认知，表现出了他对自己的崇拜和对别人的蔑视，他不仅对自我主体拥有高度的自信，还坚守人格的独立，“余某识不了二百大字，要说杀人放火，我是行家里手，说起什么国家，什么党派，还不如宰了我痛快！”

正是在这种原始的生命强力的推动下，他迅速果断的解除花脖子、黑眼对他的生命造成的束缚，莫言赋予他狂妄不羁的性格，虽然他跨越了非此即彼的善恶标准，但是本质上高扬了生命的自由和强意志力，表现出了作者对个体捍卫生命尊严力量的肯定。

《红高粱》系列作品还集中的表现了属于弱势群体的女性对命运的反抗和对尊严的捍卫。《红高粱》中的“我奶奶”是新女性形象的代表，都从女性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悲剧命运中走了出来，敢于反抗、勇于反抗，她作为个体突出了人的存在价值、生命价值，最终谱写一曲女性为争取自由生活、捍卫生命尊严的华美乐章。

2.2 对生命爱欲的追求

《红高粱》系列作品中对爱欲的追求首先体现在对纯美爱情的向往上，对这一主题的表现主要是男女主人公追求炽烈的爱情，男女主人公尤其是女主人公对爱情有着热烈的情感，将爱情视为不计后果的生命诉求，在作者笔下，女主人公往往具有独特的气质，是作者眼中的“我”和众多年轻男人心仪的对象，“我”因为年龄、长相等原因往往无法受到女主人公的青睐，只能充当她与别人爱情的见证者，“我”眼中的美丽女人与那些“我”认为配不上她们的男人爱的狂热，但往往又以失败告终，这昭显了爱情的复杂以及人的愿望和现实之间的矛盾。

《红高粱》系列作品中对爱欲的追求还表现在对性爱的关注上。莫言小说中有着大量对肉体交合、耳鬓厮磨场面的描写，作者将两性关系置于人类生存发展的必要中去，不再作为繁衍子孙的工具，而是重视肉体欢愉带给人们的愉悦感，将性爱视为人生命宣泄的一种途径。《红高粱》中，关于“爷爷”“奶奶”在高粱地中野合的描写，就是莫言对自由不羁性爱的赞美。

人的生命有多种需求，多种目的，如果在小说创作中忽略对爱欲的追求的描写，直接上升到人的物质需求，精神需求，那这样的作品就不会有真实的生命力

量。莫言笔下的人物拥有旺盛的生命力，个性鲜明，这些鲜明的形象背后离不开生命本能的冲动和与之相关的生命感性力量的支撑，莫言的文本中对爱欲的自由追求，是作者对生命强意志力的强化和表现。 2.3 对生命自由的向往

自由，是人类一切生命活动中需要面对的重要问题，是人精神活动的终极向往。对自由精神的高扬是莫言小说中的一个重要表现。纵观莫言笔下的人物，他们对自由的追求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与苦难的生活做抗争，不断寻找摆脱政治束缚、伦理束缚的可能性。他们率性而为，勇猛果敢，但在这鲜明的特色之后，每个人的自由精神又有各自的特点。

在“我”奶奶的身上表现为敢爱敢恨敢说敢做，用自己传奇的生命历程砸碎了传统的纲常伦理道德规范。她敢于释放自己，追求自由，勇敢地维护自己的生存权力。她看透了父亲的唯利是图的本质，便断然与之划清父女界限；她看到了余占鳌的强悍野蛮、敢作敢为是条硬汉子，便同他在高粱地里毫无禁忌地野合；她看清了父母包办婚姻的罪恶性，于是，当得知单家父子被杀，酒房被烧，她毫无内疚之心，反而重整旗鼓与杀死自己丈夫的仇人共同生活。她为了报复余占鳌的移情甘愿委身于“黑眼”。她为了获得爱情对“我”爷爷及其婚外恋情人（恋儿）进行疯狂地报复，但奶奶在战场上又以不畏生死的态度体现出女性的光辉形象。

3《红高粱》系列作品生命意识的成因分析

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一方面“人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着自己”。《红高粱》系列作品作为莫言的代表作，其生命意识强烈原因与作者的生活经历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3.1 作者的生活经历

莫言出生在山东高密这样一个有着灿烂深厚的文化积淀的古齐之地。他生长在农村，在贫困动乱的乡村度过缺欢少爱的童少年。他深知农事的艰辛，家境的贫寒，谙熟乡土社会的世态人情。他有着一颗天真烂漫而又骚动不安的童心，一副忧郁甚至变态的眼光，寡言而又敏感多情，自卑而又孤僻冷傲，内向而又耽于幻想的气质与个性，使他和大自然之间亲密无间恍如天人合一，这也是造成他有

着尖锐细致奇诡多变的超人艺术感觉的前提。莫言的生活阅历较为广泛，由做工、参军，进而由战士到干部。在较短时期内，他由保守、封闭、贫穷的农村，到政治文化的中心城市，成为名重一时的作家，这样迅速更叠的外部经历，必然带给心理以一定的负荷，要习惯于较豪放的情感方式和行为方式的人，短期内适应复杂严密的城市人际关系，首先就面临着文明的压抑从而出现孤独忧郁的感受以至于痛苦纷扰，也是必然的。 3.2民间文化的影响

其次，莫言家乡山东是中国正统文化规范儒教的发祥地，和上古时期就开发繁荣起来的北方半个中国多数地方一样，这里法制统治严密，血缘伦理与皇权至上的政治伦理高度统一，家族关系和封建伦常关系深入民众心理，礼教的长期影响，形成世代因袭就像遗传密码一样的自律性心理机制。另一方面这样独特的文化形态，本身就存在着内在矛盾，即礼教规范的严密束缚与野性不泯的生命本能抗争。在民间则以一种更为朴野，故而也就更为惊心动魄的方式表现出来。一经被现代人的文明意识照透自然就显示出“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朴野形象，激发出纷扰的主体情绪。 3.3 童年的生活磨难

莫言的童年，正是中国农村最沈寂最萧条的时期，一方面政治稳定，虽然没有战祸匪患，个体人生的自由度在严密的现实关系束缚下也变得日益狭小，另一方面，政策失当导致长期的经济停滞，在贫困愚昧的基础上又极易滋长封建特权。这种沉重的时代氛围，无疑都对幼小的心灵有着严重的影响，他在贫困与沉寂中度过的岁月，形成了对世界最初的印象。在贫困与沉寂的压抑下，莫言早熟的洞察力极容易敏感于人性的富美与丑陋，善良与邪恶。这造成莫言对人生悲剧底蕴的诗意感受。诚如海明威所言：作家最好的早期训练就是有一个不愉快的童年。在一个优秀作家的身上痛苦和艺术必定呈现为成正比的能量转换。事实上，莫言无欢少爱的童年记忆和深重的婚姻情感历程，就像两个巨大的能量源，不仅催发了他早期作品如泉喷涌，而且以它凄迷而忧伤的美丽光晕笼罩并照亮了它们。

2.4 西方哲学的影响

似乎是受到西方生命本体哲学的影响，莫言小说所着力表现和强化的生命意蕴，侧重于对性和爱这一生命的自然性的发掘。他常把性爱作为考察和衡量生命

与人性的具体样本，泻染描绘着由那种毫无遮掩的生命欲望和原始初质本能冲动所释放出的生命能量、生命元气和生命强力。这种表现弘扬了心理层次上的理性意义上的个性解放，它还对人深层结构中爱欲本能和潜意识进行大胆肯定和激赏。情欲本能是感性生命的最重要的驱力，爱欲之情是生命意识中最深层的生存欲望。这种生命本能冲动构成了人类社会运转不息的原始基质。莫言小说多是从这一层面入手，绘制出一幅幅故土高密、东北乡人事景物地生命图画，弹奏着北方农民蓬勃生命力的礼赞，以此鄙弃一切传统文化的文明的伪饰，呼唤和鞭策着在传统理性禁束下与现代生存困扰中逐渐衰弱的广大国民的感情生命力。

4 《红高粱》系列作品生命意识的影响分析

生命意识体现了莫言小说的创作特点，不仅时刻传达着个体生命体验的合理性，更彰显着作者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追求和肯定。

4.1 有利于文学生命的持续发展

上世纪末期开始，文学已经转为平视人间、认同苦难的情感宣泄，因而在文学创作中引入生命意识和生命活动的视角变得尤为重要。《红高粱》系列小说作为莫言的代表作，其中的生命意识不同于张炜、余华等人将生命意识置于文化、历史的深层，着力表现生命的艰难，也不同于一些女性作家局限在自我生存经验，沉浸身体书写无法自拔，与新生代的作家着眼平凡生活中普通百姓的世俗意识，饮食男女的精神表达也不尽相同。莫言的小说不断为读者呈现一个个有血有肉个性鲜明地生命个体，将他自己对人的命运和灵魂的关注隐藏在虚构的客观世界背后，逐渐还原浓郁世俗的人间生活，更加关注平凡人物在时代大潮影响下的命运沉浮。人的生命应该是高贵的，人的尊严应该是受到尊重的，人的生命应该是平等的。莫言小说的真正伟大之处就在于他的作品不仅将人的生命与历史联系起来，关注人生，切近现实，更跳出历史和时代，揭示人的普遍生存状况，站在更高的角度上思考人为何存在和如何更好的生活。

4.2 寻找走出困境的可能性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政治经济体制的不断深化，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提高，但在政治、经济取得显著成绩的同时，人们在文化层面的提高却是缓

慢的，这种物质与精神的不适应，引起人们在内心的苦闷与挣扎。为摆脱内心的痛苦，人们进而转向文化层面寻求找到一条理想的生命形态。莫言作为一个从乡村走进城市的作家，身上有乡村文明和城市文明两种不同形式文化的印记，因此，当作者对“城市文明”的发展产生失望，开始厌倦都市生活的时候，就开始回归城乡文明的里层，寻找文明失落的原因以及张扬原始文明中的精华部分。

《红高粱》作者展现了一个鲜活的民间世界，作者赞叹故乡，赞叹先辈，他们身上带有的生机盎然、热情奔放、自由鲜活的生命意识正是作者追寻的生命形态，但这种形态是现代的民间子孙所不具有的，作者只能靠回忆“我爷爷”、“我奶奶”的事迹来感受这种狂放的生命力量。但是，与这种狂放生命力与之俱来的暴力展现却表现出乡村文明的粗俗野蛮。

4.3 实践生命的深层体验

莫言笔下的人物大都经历了生活的艰辛磨难，生活的压力和内心的压抑使得人们在潜意识中寻找恰当的途径进行宣泄，以此来逃避现实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作者从平凡人物入手，从生命存在的本能出发，描写了人们在治疗和救赎过程中的对生命的渴望和人性的复杂。在抒写的过程中，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生命的关怀。莫言的小说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底层人物，有像余占鳖那样做事爽快、热血方刚的英雄人物，有像上官金童那样怯懦卑微，性格软弱的渺小人物，在莫言的笔下，所有人的出现是生命的原始呈现者，而不是为了实现故事的圆满，那些处在反讽层面上的人物，“像腊狗”、“像暴怒的大猩猩”，虽本身毫无美感可言，但是作为一种鲜活的生命存在，表现的却是一种无拘无束，毫无遮掩的精神形态，作者通过这样一种艺术呈现，将生活中的鲜活人物融入到艺术中去，可以从不同层面激发人们对美的享受，从而获得生命存在的正能量。

当今世界，人们被各种压力层层束缚，在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现实中不断挣扎，如何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中更好的生活是人们面临的普遍困惑，莫言的小说告诉我们：保持旺盛的生命活力和精神独立才是在困境中突围的有力武器。在生活方式趋同，精神一体化的时代中，只有保持个体独立的声音，才能真正实现自我的价值。尤其是作为接受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更要在混沌的现实中发出自己的生命最强音，避免落入群体的选择趋同之中，只有保持旺盛的生命活力和精神独立，才有可能实现这种可能。我们反观莫言的小说，不难看出，无论在怎样特殊

的生存年代和生存境遇，那些不随波逐流，在命运面前不屈服，拥有独立精神的旺盛生命个体，才是真正的时代强者。

结 语

现代社会，生命意识有着极为重要的价值。莫言的《红高粱》系列作品中拒绝用简单的标准评价善恶，在莫言的小说中善恶可以互相转化，消解了二元对立的传统格局，为人物性格命运的发展提供了多种可能性。在强烈的生命关怀意识的推动下，莫言试图重铸民族精神民族品格，以此来化解传统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这种对个体存在的重视和民族灵魂的拯救，有着多角度的深刻意义。

当然，《红高粱》系列小说中呈现的生命意识并非是完美的，它本身也存在着一些缺点，《红高粱》中的生命意识具有表层化、本土化的特点，所表现的自由多是个体欲望的满足和爱恨情仇的洒脱，但是真正生命的自由是在不断地超越自身的过程中获得永恒的意义和生命自身的丰盈。并且，《红高粱》系列小说中在对生命意识的崇敬和赞美过程中，过分显现祖先父辈的雄才大略与当代人的怯懦卑微，这种对比带有明显的个人主观色彩。

因此，对于莫言《红高粱》系列小说中的生命意识我们要辩证的看待，并且在今后的研究当中，要进一步研究其不足的地方，这对于当代小说生命意识的研究或许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致谢：

首先，非常感谢XX老师在我毕业设计阶段给我的指导，从最初的定题、资料收集，到写初稿写作、后期修改，再到论文定稿，XX老师给了我悉心的指导和无私的帮助。从研究方向、研究思路、写作逻辑等方面，XX老师给我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在此我谨向XX导师表示崇高的敬意，您的治学态度及对我的教诲我将受益终身，谢谢您，尊敬的XX老师！

其次，感谢所有任课老师和所有同学在这四年来给自己的指导和帮助，是他们教会了我专业知识，教会了我如何学习，教会了我如何做人。正是由于他们，我才能在各方面取得显著的进步，在此向他们表示我由衷的谢意，并祝所有的老师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桃李满天下！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家人，正是在你们的理解和支持下，我安心学完了全部的课程，有你们陪伴在侧是我人生最大的快乐，谢谢你们，我亲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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