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孙舞阳“新时代女性”形象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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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新时代女性”孙舞阳形象

摘要：在《动摇》中，茅盾成功的塑造了两位“时代女性”，孙舞阳和陆梅丽。但这两位“时代女性”，却是相差甚异的。陆梅丽这位“时代女性”与孙舞阳相比，就显得更传统一些。而孙舞阳称得上是真真实实的“新时代女性”了，如她对待革命的态度，对待爱情的主动，对待自己身体的开放态度等等，都让我们看到一个卓然不群，充满魅力的“新时代女性”。

关键词：新时代女性 革命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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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Key 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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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中文摘要·····························································I 中文关键词·····································································I

英文摘要................................................Ⅲ 英文关键词..............................................Ⅲ 绪论·································································

一、政治舞台上的孙舞阳 ........................... V 二、生活中的孙舞阳 .............................. IX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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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茅盾是擅长于刻画女性形象的小说家之一，尤其以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形象的塑造誉满文坛。茅盾处女作《蚀》三部曲里比较成功地塑造了像静女士、慧女士和孙舞阳这样的具有独特审美意义的新时代女性形象。孙舞阳是《动摇》中的一个女性形象，虽然着墨不多，但在其中的地位却是不可小觑的，也是不可替代的。受惠于近代中国经济的进步，中国女性教育的发展，孙舞阳打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观念，成为了一个有知识，有思想的，跟着时代前进的“时代女性”。有人称她为“刚毅型女性”,也有人称她为“特异型女性”，也有人说她“绚烂中带有哀伤”。而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女性呢？她对革命的态度与对爱情的态度如何?

《蚀》三部曲包括《幻灭》、《动摇》、《追求》，写于1927年到1928年之间。此时的茅盾刚受到大革命失败的挫折，正闲居上海，在他的理想幻灭后，他思想备受折磨，可谓很悲哀、很孤独、很苦闷。正如茅盾所说：我是真实地去生活，经验了动乱中国最复杂的人生的一幕，终于感得了幻灭

的悲哀，人生的矛盾，在消沉的心情下，孤寂的生活中，而尚受生活执着的支配，想要以我的生命力的余烬从别的方面在这迷乱灰色的人生内发一星微光，于是我就开始创作了。”?

茅盾就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将自己所有的感受及他看到的社会现象都写进了小说中，处女作《蚀》由此诞生。《蚀》作为茅盾前期创作中的代表性作品，它的地位不可替代。

茅盾在1928年总结《蚀》是说：“在写《幻灭》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动摇》和《追求》的大意。有个主意在我心头活动：一是作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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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万字的长篇，二是作成七万左右的三个中篇。我那时早已决定要写现代青年在革命浪潮中经历过的三个时期：（1）革命前夕的亢昂兴奋和革命既到面前时的幻灭;(2)革命斗争剧烈时的动摇；（3)幻灭动摇后不甘寂寞尚思作最后之追求。”?所以，按照茅盾的说法，

《动摇》也就是写“革命斗争剧烈时的动摇。”他还说道：“人物的个性

是我最用心描写的，其中几个特异女子自然很惹人注意。”? 这些特异女子也正是

所谓的“时代女性”，也正是从这些时代作品中诞生出来的。茅盾曾说：“《幻灭》、《动摇》、《追求》这三篇中的女子虽然很多，我所著力描写的，却只有二型：

静女士、方太太，属于同型；惠女士、孙舞阳、章秋柳，属于同一型。”④这些女子都

是年轻娇美的，都有现代女性的某些特征。但是，前者温婉恬静，善良而怯懦，具有古典式的东方女性的相似特征，与“传统女性”接近；后者艳丽而热烈，对传统的大胆叛逆，她们，无视传统的道德戒律，精力旺盛，健康饱满，将生命的能量充分释放，将生命的底色张扬到极致。她们与时代联系更紧密，被称为“时代女性”。她们不是生活在规范之内，而是生活在规范之外。

《蚀》三部曲之二《动摇》，在新女性的刻画上，不论性格内涵或表现手段，都有了新的开拓。下面，我们就一起来赏析“新时代女性”孙舞阳。

一、政治舞台上的孙舞阳

孙舞阳在《动摇》的艺术画面中，并不是最主要的人物，作者也没有为她花费太多的笔墨，然而她的独特地位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不管是在政治舞台上的表演，还是在情场上的活动，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五四时期的妇女解放思想的核心是“个性解放”，而她作为在那个时代的女性，个性就极为鲜明了。那她作为“新时代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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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革命的态度究竟如何？对待爱情及生活的方式究竟怎样？在这里，笔者拟就作品的客观叙述，谈谈自己的不成熟的意见。 《动摇》是在1927年春夏之交的历史背景上展开描写的。小说着重描写了该县工农群众运动的蓬勃兴起，统一战线中国民党上层领导分子在革命的紧要的紧要关头妥协动摇以及反动势力负隅顽抗，耍弄种种手段破坏革命，致使工农群众运动受到摧残等故事，其中也穿插描写了青年男女对待恋爱、婚姻生活所表现出来的各种不同态度。孙舞阳形象的塑造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里展开的。

我们先看看孙舞阳对待革命，对待社会的态度及贡献。在近代中国，女性通过投身社会政治革命追求解放。孙舞阳也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投身大革命的，当时的她从大城市来到一个小县城，还面临了很多复杂的矛盾，面对了很多新的革命斗争：如店员运动，解放妇女等。面对如此激烈的社会环境，孙舞阳是怎样一个心态呢？作者就是“要写大革命时期一大部分人对革命的心理状态，他们动摇于左右之间，也动摇于成功或者失败之间。”⑤《动摇》里重要人物，国民党县党部商民部部长方罗兰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对革命与情感是摇摆不定的。小说正是在这种充满矛盾的时代背景下，比较真实的描绘了孙舞阳的政治面貌和对革命的心理状态。同动摇于左右之间、思想极其矛盾的方罗兰相比，她的政治立场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动摇过的，对革命的成功或失败都能保持较冷静的头脑，都有着自己的见解，虽然不是坚定的革命左派，却不是一个糊涂虫，而是一个有一定政治主见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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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变得太快，太复杂，太矛盾”的大革命时代，波澜起伏的革命浪涛中，阶级斗争的浪头一个高过一个。而孙舞阳却敢于在这个时代风浪里“跑步”，县党部商民部长方罗兰说：“舞阳，你是希望的光，我不自觉的要跟着你跑。”这句话不仅体现出方罗兰对于孙舞阳的迷恋，也看出孙舞阳有着青春的朝气，对政治的热情，勇于投身于革命和跟着时代潮流奔跑的毅力。她和其他“时代女性”一样，以为“不进革命党便枉读了几句书”，于是“愤愤然要革命了”。⑥

孙舞阳来到的这个小县城里正演绎着两件大事:一件是城里店员加薪运动，一件是南乡农协造反运动。孙舞阳面对这些大事，面对革命，她虽然没有创造出什么惊人的英雄业绩，也没有完成什么轰轰烈烈的伟大事业，但她每当到关键时刻，她总是要站出来积极亮相的。第一件大事：店员加薪运动。这可算是一个“困难的问题”了，“店员提出了三大要求：（一）加薪；（二）不准辞歇店员；（三）店东不得借故停业。”但“许多店东都不承认”，这就加剧了店员和店东之间的劳资双方的矛盾。而县党部面对这个“困难的问题”却拿不出一个及时、有效的问题解决的办法，县党部内部对于解决问题的办法产生了分歧，因而形成了三个解决的提案：一是陆慕游和店员工会委员长林不平的提案，主张照店员工会三大要求原案通过，组织特别委员会订定详细执行办法。二是林子冲的提案，主张三大要求暂行保留电省请派专员来指导解决，一面仍须严厉镇压土豪劣绅和反动店东的阴谋捣乱。三是方罗兰的提案。方罗兰的这个提案带有点右倾妥协色彩，相比之下，妇协委员孙舞阳却支持了林子冲的比较正确的提案。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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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可以看出她对店员运动的积极态度，又表现出她有一定的组织观念，更表现出她对反革命暴乱给予坚决镇压的革命立场。

“在紧张的空气中，孙舞阳的娇软的声浪也显得格外袅袅。这位惹眼的女士，

一面倾吐她的音乐似的议论，一面拈一枝铅笔在白嫩的手指上舞弄，态度很是镇静。她的一对略大的黑眼睛，在浓而长的睫毛下很活泼地溜转，照旧满含着媚，怨，狠，三样不同的慑人的魔力。她的弯弯的细眉，有时微皱，便有无限的幽怨，动人怜悯，但此时眉尖稍稍挑起，却又是俊爽英勇的气概。”这样的言谈举止

相貌，这该是一位多么妩媚聪慧的女子。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她的头脑却如此冷静，态度如此坚定，平常眼里满含着“无限的幽怨”，但在这关键的时刻，她却表现出“俊爽英勇的气概”。她还指出“时局很严

重，不能多浪费时局；事实是明明白白摆在这里的，反动派的阴谋决非一朝一夕之故，现在非坚决镇压不可了??。”最后“大家心心相照的了，于是依了孙舞阳的催促”。就这样第二方案通过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孙舞阳虽然仅

仅是一个妇协的办事人员，然而她的提议却是举足轻重的，这表明孙舞阳在政治上是个有主见的人，并不完全是个“恋爱狂”。 不仅如此，从作品中，读者还可以看到她作为一个革命者对革命的激情与活力。孙舞阳一投身到这个小县城的革命运动中，就不知疲倦地从事着各项革命活动，如头顶烈日，冒着酷暑，浑身汗淋淋的参加“五七”纪念会，到处发表演说，教育鼓励群众；在不同的场合和反动派进行斗争，物色推荐妇女革命干部，始终如一的保持着旺盛的革命斗志。还有她边跳边唱“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让我看到的是一个多么可爱的革命女子。从这些，我们都可以看出孙舞阳对待革命的态度是多么勇敢的，是坚定的。

而《动摇》中的另一位“女性”陆梅丽，她也是“五四”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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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也和孙舞阳一样是剪发的女子。“剪发”是新派女子的一个标志。而她“温婉可亲”，并没有新派女子的咄咄逼人的气势。陆梅丽在学生时期也是位活泼，跟着时代前进的女性。但就是在与方罗兰结婚后，就将“从前的天真，从前的娇爱都收藏起来了”。“方太太对

于目前的太大变动不知道怎样去应付才好，她迷惑而彷徨了。她又看出这动乱的新局面里包孕着若干矛盾，因而她又微感幻灭而消沉，她完全没有走进这新局面新时代。”⑦她感慨道：“这世界变得太快，太复杂，太矛盾，我真正地迷失在那里头了！”陆梅丽的“迷乱动摇不知所从”，甚至从此过着真正地家庭

主妇的生活，侍奉丈夫，喂养孩子，不敢多出去走走了，堪比得上“贤内助”了。而恰恰相反，孙舞阳就“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如此看来，孙舞阳这位“新时代女性”对社会的影响很大。

二、生活中的孙舞阳

“五四前后是中国人摆脱封建专制，女性意识从黑暗王国中开始觉醒的时期。觉醒的新女性在婚

姻家庭领域，为实现作为“人”的价值，迈出了蹒跚的第一步。”那一起看看孙舞阳是如何

迈出“这一步”。的这位从繁华都市来的漂亮姑娘，在这个闭塞的小县城里是显得非常惹眼的，“像一大推白银似的耀的眼花缭乱”。孙舞阳对待生活的态度主要表现在她的恋爱观上，在作品中，作者对她的恋爱生活的描写要比对她的革命描写更显得精彩一些。我们从这些精彩的描写中，可以看到一个更加丰满更加真实的孙舞阳。

孙舞阳这个人物形象第一次出现在读者的眼帘是在方罗兰的第一次出现的幻象中，“是一个艳影，正对于他可怜的灵魂，施以韧性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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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个勇敢的苍蝇，刚把它赶走了，又固执地飞回原处来。”在方罗兰的眼里，

孙舞阳是“天真活泼的，简直成为心无杂念的天女”。⑧也许自古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可是在张小姐等传统女性的眼里，孙舞阳“是放荡，妖艳，玩着多角恋爱，使许多男子风狂似的跟着跑”的“妖女”。孙舞阳甚至还被称为是“公妻榜样”，在男人堆里叱咤风云，游刃有余，甚至还以此为乐、为荣。这也许就是她给读者的第一印象：妩媚，艳丽，让男性如此痴迷，让女性心生嫉妒。

继续观赏下，读者也许会有疑惑吧。恋爱对于女子历来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不仅传统女性如此，就连作品中的新女性陆梅丽也可以说是把爱情看的十分重要。然而孙舞阳呢？她作为一个接受过正统教育的女大学生，受新思潮的影响和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教育，追求个性解放，要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她从家庭里解放出来，走出社会，以一种新的姿态面对这个社会，以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县城里，她的穿着打扮，言行谈吐，可谓是引起了不小的言语风波，有赞赏的，也有唾弃的。但她并不受这些言语风波的影响，继续特立独行，似乎也说明了他们的眼界狭小，思想落后。在当时的那个时代背景下，似乎女性不谈恋爱的话，就会被觉得是跟不上时代的落后分子。妇女解放运动后，使得女性的思想得到很大的改变，促进了女性的觉醒。

孙舞阳对待爱情并没有那么的忠贞不渝，她可以随意地玩弄任何一个爱慕她的男人，她对待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觉得是吃了亏，是何等的开放。在众多爱慕她的男人中，唯独只有方罗兰得到了她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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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舞阳和方罗兰的关系中，孙舞阳是个潇洒的使舵者，她可以拥抱亲吻对方却不陷入爱情。就现在很多的现代女子也做不到如此，更不可能那么潇洒的，孙舞阳在情场上称得上是逍遥得意的赢家。她更甚直言不讳的说：“我不能爱你，并不是我另有爱人。我有的是不少粘住我

和我纠缠的人，我也不怕和他们纠缠；我也是血肉做的人，我也有本能的冲动，有时我也不免——但是这些性欲的冲动拘束不了我。所以，没有人被我爱过，只是被我玩过。”⑨从她的话语里，好像认为爱是可以随时由理性来掌控

和操作的。她作为“新时代女性”，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出现了。她豪爽刚毅的性格，敢作敢为的气魄，令喜欢她的人叫喊，讨厌她的人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她不客气的践踏了一切束缚女性的传统和法规，痛痛快快地丢开男权主义。还有她惊世骇俗的不为贞操观念所据，为所欲为地对待两性关系，更直白的说：“我应有完全的自主权，对于我的

身体，我应该有要如何便如何的自由。”⑩

孙舞阳豪爽不拘、芳香艳丽、机敏而又妩媚的性格深深吸引了许多男子，那些被她吸引的男人大多乱了方寸，失魂落魄，典型的如方罗兰，已完全被孙舞阳迷惑，一会儿对妻子留恋；一会儿又想与妻子离婚好投入孙舞阳的怀抱，左右动摇。而孙舞阳不象丁玲笔下的莎菲女士那样依然要求灵肉统一的爱情，她清楚的懂得身体与灵魂的距离。既然对方罗兰的感情可以随时由理性来支配，而且“这些性欲的冲动拘束不了我”，那么她便永远处在主动的有利地位。“从中国的传

统道德来说，她跨越了一个重要的历史门槛。”⑾孙舞阳也有可爱的一面，

她表面浪漫放纵，内心却善良细腻，正当方罗兰爱恋上她，并因此酿成了方罗兰和陆梅丽的家庭悲剧时，她果断勇敢的拒绝了方罗兰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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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们不能离婚，我不赞成你们离婚”，还说“我决不肯因此是别人痛苦，

尤其是不愿因我而痛苦者，也是一个女子。”⑿她如此一个热情、放纵、敢

笑、敢骂的女子，在那里就格外显得惊世骇俗、卓然不群。她豪放不羁、临危不惧、机警而勇敢的性格，是时代生活的经历者，是妇女解放的结晶。她这样的一个女子，似乎没有家庭观念，本来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可是并未有这个想法，她对家庭贡献的观念已经淡泊了。

《动摇》中的另一个女子——陆梅丽，她也是“时代女性”，年轻美丽，温婉可亲。她又是怎样对待生活，看待爱情的呢？她的家庭观念意识很强，对家庭贡献很大。她与县党部商会部长方罗兰结婚后，她的生活全是围着丈夫和孩子转的，深居简出的家庭生活和为妻为母的职责，逐渐吞噬了她的活泼与热情。她已深感“迷乱不知所从”了，于是她便沉溺在对过去生活的回忆之中了，“处处，时时，都无从着劲似

的”，“过去的事天天在心里回旋”。⒀方罗兰对陆梅丽也开始有抱怨了，

曾几次把陆梅丽与孙舞阳进行对比，对于太太的沉静、不活泼，认为她“有些暮气了”，思想太旧，心胸太狭窄，太不解放了。方罗兰对妻子不能不说是一种“苛求”了。令读者钦佩陆梅丽的应该是她的勇气，但她发现丈夫似乎喜欢上别的女子时，觉得自己在蒙受欺骗时，她不再沉默了，大胆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主动提出离婚。我不得不说，她是个勇敢、坚强的女子。但她有没有成功呢？最终她是没有成功的，因为她的“易为感情所动”。最后在暴乱中，她终于领悟到“旧历史在上台来演一回。不过重复演的，只是过去的坏事，不是好事。”心里感到“侮辱！无穷的侮辱！”，“深悔当时自己的主意太动摇”。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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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罗兰多次把孙舞阳与陆梅丽作了对比，以陆的消沉反衬孙的活泼，以

陆的暮气反衬孙的朝气，以陆的冷眼旁观反衬孙的勇往直前，以陆的感伤情绪反衬孙的青春活力，以陆的心胸狭窄反衬孙的开朗大方，以陆的拘泥于礼节反衬孙的豪放不羁，以陆的多疑嫉妒反衬孙的通情达理，以陆的半解放反衬孙的“大解放”，以陆的jue傲反衬孙的豁达。”⒂这些对比描写，使孙舞阳的性格更

加鲜明，更加真实地展现出孙舞阳与陆梅丽的性格差异：“她的豪放不

羁，机警而又妩媚，她的永远乐观，旺盛的生命力，和方太太一比而更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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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综上看来，茅盾在《动摇》中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女性形象。孙舞阳作为知识女性，她的革命观、爱情观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冲破封建传统观念的束缚，走进社会革命浪潮中，勇于在这革命浪潮中奔跑，也不惧人言，勇敢的追求恋爱自由，更不为贞操观念所据，毅然与封建社会进行反抗和斗争。她是受过教育的大学生，接受了时代的思想，她是真真实实的“新时代女性”。她们这一代可谓是意识觉醒的一代，她们追求思想解放和个性解放，有着自由独立的人格和意志。她们深受新思潮、妇女解放运动的影响，女性意识已经觉醒，但她们还面临着种种社会的羁绊，为以后的中国妇女作了引路人，让以后的中国妇女敢于冲破封建牢笼，使中国妇女真正地走上思想解放道路。

注释：

[1][2][3][4][7] 茅盾：《从牯岭到东京》，见《小说月报》第十九卷10期，1928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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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茅盾：《我所走过的道路》，第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

[6]茅盾：《几句旧话》，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出版

[8]，[9]，[10]，[12]，[14]，[16]茅盾：《茅盾精选集》中的《动摇》，北京燕山出版社2011年出版

[11]史瑶：《面临否定之否定的人们——论茅盾时代女性形象》，浙江学刊（双月刊），1988年第四期（总第五十一期）

[15]朱德发：《时代的弄潮儿——茅盾笔下的孙舞阳形象探索》，东岳论丛，1986年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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