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地山乡土小说独特美感

更新时间:2023-05-20 11:32:01 阅读量: 实用文档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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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乡土小说的独特美感

09师本(2)班 090101242 许雅颖

许地山是现代作家、学者,也是“五四”时期新文学运动的先驱者之一。他的文学创作以小说与散文见长,但无论是他的小说还是散文,读来都别有一番奇特浪漫滋味,那是许地山式的美感。他的小说以其卓然不群的风格在文学史上占有特殊地位。

今天,让我们一起初探许地山乡土小说的风格,品其小说的独特之美。

一、异域神韵的无限风情

许地山的作品受其求学及游历经历的影响,多以闽、台、粤、港和南亚、东南亚、印度等地为背景,充满了地域特色和异国风韵。《命命鸟》中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加陵和敏明的爱情悲剧外,还有就是独特的缅甸风光和地方习俗了。头戴苹果绿丝巾,身着雪白短褂和紫色丝裙的缅甸男子直令人感慨中缅文化的差异,而那“散发金色光芒并衬着湖边的椰树、蒲葵,真像王后站在水边,后面有几个宫女持着羽葆随着她一样”的瑞大光塔和岸旁长满了奇珍树木的绿绮湖也引起人无限遐想和向往。还有那生肖相克不得结婚的文化陋习和能够做法拆散姻缘的蛊师都能让人对缅甸民间文化产生好奇。另一部作品《商人妇》中,许地山描绘的则是新加坡和印度的风光。那与封建旧中国相似的一夫多妻制度,读来多么令人厌恶。 而“克尔塔”(回妇上衣)、“马拉姆”(胸衣)、“埃撒”(裤),和印度妇人的记号——鼻环又如此充满印度特色,,这一切独具地域特色的文化标记将我们领进了另一个陌生的国度。还有《海角的孤星》中独特的海葬仪式及《醍醐天女》中充满险恶也独具温情的原始森林等等。许地山的笔带读者领略诸多国家的景致,了解他国文化,读他的作品似是在进行一番免费的异域游,收获的不仅是对于外域的了解,更是那份探索未知地域的好奇与期待的心情。他的笔描绘了神秘浪漫的世界,这世界充满了不可知的诱惑,令其小说别有一番魅力。

二、宗教哲思的独特诱惑

翻看许地山的小说,浓郁的宗教气息扑面而来,其小说的宗教意识涉及儒、佛、道及基督多派,兼收并蓄几大宗教的教旨精神是其散文最大的特点。《商人妇》中惜官想尽办法为丈夫筹集资金出外谋生却在丈夫发达后被遗弃并卖给印度商人做妾,为妾生涯中又受到其他妻妾的欺负,这个故事宣扬的是佛家的“生本不乐”的思想;《缀网劳蛛》中的尚洁面对丈夫的误解和休妻行为始终不解释也不抱怨,泰然面对,且当丈夫向她乞求原谅时也立时原谅了他,在她的身上基督教的宽容和道教的清静无为、顺应自然的思想体现得淋漓尽致;《换巢鸾凤》中,和鸾心心念念的就是祖凤能够得个一官半职为国争气,这是儒家“入世”思想的表现;还有宣扬博爱精神的《醍醐天女》及表现孝心的《女儿心》等等,各宗教思想在许地山的作品中交相辉映,令其作品充盈着宗教神秘诱惑之美。并且许地山通过宗教这个载体表现出的人生哲思,也让作品于叙事中有牵扯你思想的内在力量,使读者的阅读不能轻轻流过。许地山正是以神秘博大的宗教观念,奥妙精深的人生哲思展现其乡土小说独一无二的特点。

三、独具风格的叙事美感

许地山的叙事手法,也有其独特之处。

首先,以宗教为载体体现对人性的关怀。事实上,表达宗教观念并不是许地山的最终目的,细读其文章我们就会发现,他的创作是以宗教为载体经艺术加工来表达对人生的思考、对人民生存的极致关怀,他是在用宗教来纾解对世界的失望,用宗教来指引一条适合人民生活的路。《商人妇》中惜官面临不幸的人生,但许地山并不安排惜官就此悲苦一生,而是让她在逆境中读书识字,当上了教员,带着孩子自力更生。在这个故事中佛家思想只是一个载体,许地山更想表达的是对妇女不幸命运的同情及歌颂女性反抗命运的勇气,字里行间洋溢着对妇女真挚的爱护;《缀网劳蛛》中既渲染了“无为”的消极思想,但是更赞扬了妇女的

忍耐和包容;《春桃》也是借表达“生本不乐”的思想以指出向命运抗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许地山是借宗教的外衣和艺术的装饰,表现对人的终极道德理想的认识。他试图通过笔来描绘他心中的乐土,那里不再是生本不乐,不再是人生既苦,这支笔寄托了他对生活的美好向往。

再者,通过女性视角来表情达意也是其叙事特色之一。许地山的作品中以底层女性为主要叙述对象的作品占大多数。《缀网劳蛛》中忍耐宽容的尚洁、《醍醐天女》中勇敢博爱的“乐斯迷”、 《女儿心》中执着坚韧的麟趾、《春桃》中刚强的春桃等等,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女性皆出自许地山的笔下。这些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面临生活的苦难却同样未被生活打倒。许地山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塑造,表达其对女性独特的关怀,并且借女性对命运的反抗来突显作家自身对生命的思考。透过这些女性的眼,我们看清了世间苦难的真相,也体会到了生命执着的美感和不屈的韧性。

四、希望之美。

许地山的乡土作品与同时期的许多乡土小说家一样都揭露底层人民的苦难,表达对人民的深切同情,但许地山的作品又是与众不同的。单以女性命运一点来讲,许地山笔下的女性就与同时期关注女性命运的乡土作家不同。萧红、沈从文的作品中女性逃不脱悲剧命运,但许地山小说中的女性虽然生活多苦,却十分勇敢坚强,努力地在夹缝中求生存并最终不至于悲剧一生。《缀网劳蛛》中忍受不白之冤的尚洁最终事情水落石被重新接回夫家,一家人团聚;《春桃》中“一女二夫”的模式虽然与传统道德规范不相符,但是三人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并和谐地生活在一起;还有《命命鸟》中加陵和敏虽然最终双双死去,但是许地山强调“他们走入水里,好像新婚的男女携手入洞房那般自在,毫无一点畏缩。在月光水影之中,还听见加陵说:‘咱们是生命的旅客,现在要到那个新世界,实在叫我快乐得很。’”他们两人的死并不是迫于现实的无奈而是为追求一种更高的生命境界,他们是殉道而死的,是带着希望而走向生命的终点,于他们而言,这种为理想而死何尝不是种成全的幸福?可见,许地山的乡土作品更多的是在黑暗的现实中指给了人们一条活路,这份生的希望让他的作品没有同时期乡土作家作品的悲凉气息,多了份对生命的慈悲和体贴。

品读许地山的乡土小说,总是能感受到那份温暖的人性关怀和享受到独特的许地山式的作品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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