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摹仿论上的异同

更新时间:2023-10-31 06:19: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摹仿论之文艺本质

一、摹仿论的哲学基础不同 “理念”论是柏拉图哲学体系的基础。他认为:“理念不仅有本领创造出一切器具,而且造出一切从大地长出来的,造出一切有生命的,连他自己在内;他还不以此为满足,还造出地和天,各种神,以及天上和地下阴间所存在的一切。”在柏拉图看来,“理念”是世界的本源,现实世界是“理念”世界的影子,而艺术是对现实世界的摹仿。故此,艺术双倍地脱离真实,只能算“影子的影子”。在《理想国》卷十中,柏拉图以三种床为例阐述自己得观点:木匠所造之床依存于床之为床的“理念”,而画中床则摹仿了木匠所造之床。

和柏拉图以“理念”论为基础的唯心哲学体系相反,亚里士多德肯定具体存在的事物是“第一实体”。例如柏拉图所言的“木匠所造之床”,从而肯定了艺术的真实性。不仅如此,他进一步确定,艺术比具体存在的个别事物还要真实,“因为诗所描述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换言之,艺术能够揭示事物的本质和规律。

二、文学的含义不同 首先是摹仿的外延不同,柏拉图的“摹仿”不包括颂歌,他把歌颂神和英雄的颂歌,叫做“非模仿艺术”。而亚里士多德认为,一切艺术都是摹仿;其次是内含不同,虽然柏拉图完成了“摹仿论从自然观点到社会观点的转变”,但是他给“摹仿真实的本体论定位低于被摹仿对象的定位”艺术被看作是“属于游戏性质”的虚假。亚里士多德直截了当地指出艺术摹仿的对象是“行动中的人”。 摹仿论之文艺活动

在《伊安》篇中,柏拉图借其师苏格拉底之口告诉伊安:“凡是高明的诗人,无论是在史诗或抒情诗方面,都不是凭技艺做成他们的优美的诗歌,而是因为他们得到灵感,有神力凭附着”。依柏拉图之见,诗人写诗依靠的是灵感,即诗神的迷狂,“若是没有这种诗神的迷狂,无论谁去其敲诗歌的门,他和他的作品都永远站在诗歌的门外”。另外,他还认为,,灵感的获得是完整的灵魂“见到尘世间的就回忆起上界里真正的美”,是对理念世界的直接摹仿,而不是对现实世界的“和真理隔了三层”的摹仿。

如果说柏拉图关注创作意图的萌发,从而区别文艺创作与技艺制作,那么亚里士多德就是注重创作构思的完成,指出艺术创作的关键是重要的三种方法。

亚里士多德说:“诗人既然和画家与其他造形艺术家一样,是一个摹仿者,那么他必须摹仿下列三种对象之一:过去有的或现在有的事、传说中的或人们相信的事、应当有的事”。对应这三种模仿对象,实际是三种创作方法,用时下的话概括依次便是: “再现”、“表现”、“再现与表现的统一”。

悲剧论是在亚里士多德文艺理论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亚里士多德说:“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的、完整的、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而且“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能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在此看来,亚里士多德认为诗比历史更加真实,从而“悲剧比史诗更受雅典人的青睐,悲剧按照真实性再现行为,其摹仿成分更明显”。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提出悲剧的六大因素:情节、性格、思想、言词、形象和

歌曲。其中,他认为最重要的情节,性格次之,“因为悲剧所摹仿的不是人”,而是“摹仿某个人的行动”,悲剧“不是为了表现性格而行动,而是在行动的同时附带表现性格”。针对情节是“悲剧艺术的第一事”,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三一律原则,剧情保持一致性、发生在同一地点、在一天之内。 摹仿论之社会效用

柏拉图曾在《理想国》提出这样地问题:“一个画家画出了人们所能想象地最漂亮的人,却无法证实他的模特的存在,难道因此而降为二流画家吗?”从这里隐含肯定的反问和上述的灵感说可以看出,在柏拉图那里实际存在着两种艺术,一种是“摹仿的摹仿”的艺术,另一种是由灵感迸发的对理念世界回忆的艺术。柏拉图认为前一种摹仿艺术不外是“照镜子”,而后一种才是真实的艺术。这种矛盾的论调,只要从柏拉图的神学观念与政治观点出发,就不难理解。

《理想国》是柏拉图治理国家的政治纲领。在理想国中,处于最高统治地位的是哲学王,其次是武士,再则是百工。而要建立理想国,他认为除了哲学王,还需要保护安全和稳定的武士,而诗就是为培养和教育忠实勇敢的武士,诗服从于道德和政治。柏拉图从不主张废除诗,反而肯定诗的工具性,不过他又给诗人套上严谨的条框。在理想国中,“当诗人投身摹仿时将负有责任,有时甚至应该受到谴责;而当诗兴袭击诗人时,他无责任。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诗都服从于或者应该服从于超越个性的真理”。

柏拉图承认悲剧能够满足人的某种情感需要,但和承认艺术的反映功能却否认艺术的真实性一样,他“指责悲剧助长非理性力量,制造混乱”。与柏拉图把人的欲望、感情看作是人性的“低劣部分”不同,亚里士多德把完美的人看作是有情感也有理性的人,而悲剧能调节人的感情和净化人的心灵,对社会有益。柏拉图认为悲剧放纵感情,而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借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这种感情得到陶冶”。在亚里士多德看来,“通过戏剧的心理设力,戏剧比史诗更能把事件推到我们的眼前。观众眼看着恐惧感在自己心头形成,他大有身临其境之感,犹如自己参与了他的痛苦经历。随着剧情的进展,他逐渐摆脱心头的重压,由于这些解脱,痛苦情感开始变为愉快之情”。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屹立于文学理论史的两座高峰,而不是两股想冲撞的巨大的洪流。我们把他们文艺观上不同看成是针锋相对,毋宁说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阐述艺术而得到不同的结论,而这些角度与结论都对后世文艺理论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3wh2.html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