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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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附会历史)

高祖武德三年,上诏秦王世民督军击王世充。诸军齐集,进逼洛阳,世充阵于青阳宫,相持不下。 秦王世民以五百骑行战地,登魏武宣陵,世充帅步骑万余猝至,围之,单雄信引槊直趋世民,尉迟敬德跃马大呼,横刺雄信坠马,与之力战,以翼世民。

世充军稍退,世民单骑溃围,马惊,狂奔不能禁,亡道山林,数十里乃止。时已暮,云浓月隐,鸠啼猿啸,郁郁森森。世民既失道,无所归,且疲且饥,创血淋漓,唯释缰信马,任其所往。

既深,颇无坦途,不知几何行至一丘,继而风来月出,山林始皎然。世民流血蔽目,渺然模糊,但见丘下河边,隐约有院落,篱门篷屋,青灯黯然。世民乃忍痛策马,及至门下,不支而坠,名驹有灵,踏地嘶吼。一翁排门而出,见世民渗血溅地,大惊,曳之于内,褁创煲汤,戮力救治。

越三日,世民惊觉,寻剑不得,而金疮迸裂,不胜苦楚,扑于地。是时门开,一袭白衣,翩跹而入,乃一少女,纤腰弱态,螺髻双垂,雅淡修洁,面若朝霞,目似秋水,白衣胜雪,不施粉黛而存桃夭之色,不着珠翠而生碧玉之光。少女道:“将军且安,此地无兵戈之事。”其声嘤咛,如风抚水纹。世民长跪拜之,曰:“此必恩公,再造之恩,生死不忘。”少女欠身还礼,道:“幸而还生,何又言死。”世民大笑,乃问道:“此何地何山,吾至此几日,恩公为何居此偏僻之地?:”对曰:“此乃洛阳北八十里松山,妾与阿翁本居山外,兵祸连绵,不得已避灾于此。将军已卧三日矣,但无大碍,若策马弯弓,尚需时日。”世民再拜谢。少女乃扶世民还榻,敷药褁伤,衣香缭绕,世民为之目眩。

少若,老翁披蓑而入,世民见而拜之,翁抚须笑曰:“山野村夫,不堪大礼,将军蒙尘,理应迎奉。”乃自言本地土著箫氏,与孙女贞隐居此地数年,如此了了。

世民伤重不得行,闲居尽日,贞悉心侍养,箫翁每携奇兽异果而还,烹而授世民,食之,觉神清气爽,气力叠生,数日,伤竟大愈。

箫翁常与世民议古今世事及天道,所论异于时人,每言及兴衰,则曰:“人主当以苍生为念,开疆拓土,万国来朝而将士肝脑涂地,与国何益?遍封五岳,宫阙连山,美人充下栋,名驹满槽厩而百姓卖妻鬻子,与民何益?为民之君,苟无民,何君之有?如今盗塞满路,处处刀兵,人不如犬,群雄逐鹿,岂力强者得之?若非蒸民顺天,天岂与之?”贞亦和之。

贞性淑静,世民与言,但颔首而已,尝终日而谈,贞竟不出一语。而颇知诗书,常颂“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果赢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之诗,神色颇惆怅。

翁日日晨出暮归,不知所往。居数日,贞但洗补馔肴,世民或渔猎,或舞剑,或烧木为炭,起居一如农家。唯有闲暇,即相与或论诗书,或习字作画,或世民讲时事,贞颇好闻各地民风,尝言“如无兵灾,当遍游长安、洛阳、江都、建业诸大邑。”然不乐军征,世民语及战阵,即掩耳而避,曰:“人之生死,当归于天,以兵取之,吾所不忍。将军伐罪吊民,当以仁为念,慎勿妄杀。”世民许之。

某夜,世民口渴寻水,见贞独坐中庭,对月沉吟,怪而问之,对曰:“夜不成寐,颇怀往事,叨扰将军,妾之过。”世民与贞相对而坐,曰:“ 卿之亲眷,止于箫公,盖怀父母兄弟乎?”贞踟蹰不对,良久,呜咽道:“妾向居于山外村落,世为乡绅,父母安好,兄弟盈门,一日,一支军马忽至,言郑王承大统,广招骁勇、内侍,遂捕男丁为兵,女流为婢,又重敛粮税。乡人不堪,乃谋逐之,不料军中一单将军,勇武异常,尽诛我之兄弟,及于家门,阿翁负妾逾墙走,逃及此地。”言罢,悲不自胜,声泪俱下。世民亦哀,然茫然不知何以对,唯抚其背以慰之。相视无言,对坐达旦。

是时,世民见院落多升青灯,虽居山林,无虫豸鸟兽之扰,箫翁似老而健,不事农桑,所获多野物,以自生疑,然观其淳朴仁厚,实无歹意,故安居。

异日,箫翁置家造浊酒饮世民,贞布野蔬果味。座中,箫翁谓世民曰:“老夫事多乖僻,将军可疑之?”

世民危坐对曰:“恩公大德,何敢疑?”箫翁大笑,道:“实告汝,吾非人,实狐也。而贞非狐,实人也。”世民惊疑,问道:“愿闻其详。”箫翁尽卮酒,徐然曰:“老夫,得道之狐也,昔时为术士所逐,伤重不能行,贞之父母活我,乃投身门下,期得报大恩,不料变祸横生,那军将勇武难当,吾不敌也,唯救得少主,于此暂居。”世民拱手曰:“恩公果仁义。”

箫翁再尽卮酒,握世民手曰:“老夫有事相托。”曰:“谨受命。”曰:“老夫久离山谷,修行日浅,几已不支,无能为也,若吾殒命,贞少而孤,岂不负其父母之大恩乎?老夫观汝神采异常,当成大器,今以贞托付于汝,幸勿负吾。”世民正襟而拜,曰:“当死不负恩公之托。”箫翁曰:“不然,老夫颇识星象,汝当有社稷之任,岂可死乎?”及于贞,羞霞满面,隐于扇后。

初,世民久不归,诸军失计,唯闭营不出,遣使归国,广发斥候,一请后援,一寻秦王也。世充探知世民未归,亦遣两军,一逼唐营,一捕世民。骁将单雄信,日引百余精骑,广搜山林。

数日不果,入山益深,偶遇一鹿,肥美,乃逐之,越山数重,忽见丘下院落,门下一马,遍体雪白,鬃毛蓬然,乃世民坐下名驹“狮子骢”。雄信大喜,遣骑合围。

是日,箫翁颇感不适,乃不入山林,居室与世民弈棋,忽而大惊曰:“煞星来也!”乃命世民及贞策马溃围,自挺杖出篱门当敌。世民固请之,不许,曰:“汝有天命,且护贞在侧,老夫狐仙,岂轻易死耶?”世民乃负贞策马走。

单雄信突前追之,箫翁大呼而前,施风沙点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之术,雄信跃马挺槊,直刺箫翁,风沙皆散,六甲零落。槊透翁胸,扑于地,视之,乃一灰毛老狐也。

时世民已远走,且马快,雄信追之不及,乃弯弓掣箭,贞见之,以身覆世民,箭中贞背,而世民不知。 及脱,世民拥贞下马,血染马背,贞已不支,气若游丝,谓世民曰:“妾不可复生矣,望君勿以妾为念,勿兴屠戮,君可记阿翁之言乎?兵戈不兴,民业安居,亦妾之夙愿,唯君…”粉容惨淡,珠泪凄惶,又吟曰:“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世民呜咽不能言,继而号啕,泪尽,继之以血。

后世民单骑归营,尘埃覆面,形容枯槁,目赤唇白,军不复识,欲拒之。世民免胄自言,乃得入。 世民还,唐军势复振,百战百捷,遂破窦建德,降王世充。

洛阳平,得单雄信,诸将皆言雄信骁勇绝伦,得之国幸,徐世绩素与雄信善,叩首切谏,血流满阶,为之乞命,终不释。斩于洛水之上,置首于岸,若有所祭,而众莫知之。

后数年,世民继大统,不忘昔时之誓,为政清平仁慈,多和少战,勤政简用,不劳民力,百姓安居,天下大治。是时改元“贞·观”。

异史氏歌之,曰:突将刺秦王,秦王迤狐乡。狐乡遇静女,从龙居蓬堂。林深掩秀木,草茂蔽沉香。论时别诀誓,无言情更伤。月皎夜浸浅,梦醒思尤长。纵全四海意,佳人成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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