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国家现代化的经验教训及其对江苏的启示

拉美国家现代化的经验教训及其对江苏的启示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拉美国家利用资源成本较低的优势，吸引了大量外资，现代化进程大大加快。然而，由于受到贫富差距拉大、外资依存度过大等一系列问题的困扰，现代化陷入停滞状态，迄今仍未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其中的经验教训值得经济外向型特征明显的江苏大力借鉴和吸取。

一、拉美国家的现代化进程

拉丁美洲现代化进程实质是工业化过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展中国家作为一支新生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维护国家主权，发展民族经济，走独立自主的现代化道路成为拉美国家共同的愿望。在劳尔·普雷维什发展主义理论的指导下，拉美各国推行进口替代工业化发展战略，利用外国资本以弥补国内积累和储蓄的不足，以打破劳动生产率低→资金积累少→投资率低→资本形成能力不足→劳动生产率低的恶性循环，实现国家现代化。经过战后数十年努力，拉美国家依托对外开放的强大动力，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使人均GDP从原来的400多美元迅速提升到1000多美元，成为第三世界工业化进程较快和工业化程度较高的地区，被称为“拉美奇迹”。在此之后，由于受到贫富差距拉大、外资依存度过高等一系列问题的困扰，拉美国家出现了经济增长放缓甚至长期停滞徘徊的局面。据美洲开发银行研究报告，拉美国家城市人口的人均实际收入21世纪初依然处于20世纪90年代的水平。贫困人口总数达到2.27亿，占拉美国家总人口的44%，其中赤贫人口达1亿。1980年，拉美城市中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口为6290万，比农村贫困人口（7300万）少1000万左右，到1990年，城市贫困人口（11354亿）是农村贫困人口（7390万）的1.8 倍。大量城市贫民和失去土地的农村移民陷入严峻的生存困境之中，从而导致了社会动荡以及严重的经济危机和外债危机，造成拉美国家经济增长速度急剧下滑。2009年人均GDP依然徘徊在3500至6000美元的水平上，与起步时间相近但用时不到20年就成功跻身发达国家行列的某些东亚国家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拉美陷阱”。

二、拉美国家现代化的经验与教训

拉美国家利用低成本优势，吸收和利用国外资本与技术，促成了“拉美奇迹”。但由于过于依赖外资，自主创新能力弱，体制改革滞后，加上错失经济转型良机，从而造成了有增长无发展的“拉美陷阱”。

（一）经验

20世纪50至80年代，许多拉美国家利用价格低廉的原材料、劳动力等比较优势，吸引了大量欧美资本投资。在对外开放过程中，拉美国家积极吸收和利用外国资金及现代科学技术，借鉴外国先进生产管理经验；同时，采取降低汇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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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出口信贷和国际贸易信息机构、简化出口手续等措施，制定了减免所得税、提供出口补贴、免征或减少用于出口制成品的生产资料与中间产品的进口税等鼓励出口的贸易条例，加快了本国工业吸收外国先进技术的步伐，缩短了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同时，鼓励有利于发展民族经济的外国投资。在引进技术方面，拉美几个大国引进后加以消化吸收，并力求有所创新，而不仅仅是简单地模仿或重复，并特别强调要逐步实现进口设备零部件的国产化，既加速了工业化又保护和发展了民族产业。这极大地促进了拉美经济的快速发展。

（二）教训

1、自主创新能力弱，经济增长缺乏内生动力

一般来说，随着低成本优势的逐步丧失，需要在自主创新和人力资本方面持续增加投入，以维持一国经济的增长动力。然而，由于拉美国家经济增长过分依赖外资，跨国公司完全占领了其高端产品市场，这使多数拉美国家几乎放弃了独立的科技、产业和创新政策，逐渐沦为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附庸。以巴西为例，受“华盛顿共识”新自由主义思潮影响，巴西政府大幅削减公共财政预算，研发投入急剧萎缩，本土优秀研发机构被弃置。同时，跨国公司对巴西本土企业大肆兼并重组，进一步削弱了巴西本土企业技术创新能力。20世纪70年代以来，巴西已拥有重要的消费型电子工业，较为现代化的通信系统，若干家通信设备本地制造商以及高水平的技术基地。由于缺乏必要的公共财政支持，巴西无法促成以微电子技术为核心的新产业集群的兴起，并进而实现以技术革新带动新一轮的资本积累。科技进步和创新在巴西新自由主义的国家战略中缺乏有效定位，导致相当长一段时期，巴西的出口仍集中在传统产品。可以说，拉美国家过度依赖外资而不是培育和强化本土创新能力，是导致其陷入“拉美陷阱”的关键。

2、宏观经济战略失误，错失转型良机

20世纪80年代，美国对拉美债务国家提出了推行新自由主义的“贝克计划”，要求拉美各债务国推进私有化，减少政府干预，实行金融自由化和贸易自由化，改革税收体系和劳动力市场。拉美国家为了获得更多的国外投资，大多接受了“贝克计划”。随着新自由主义主导的经济改革全面铺开，先是拉美各国快速地拆除关税与非关税保护，开放市场，平均进口关税从改革前的30%－50%降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12%左右，使长期在高保护下成长起来的大批工业企业在“雪崩式”的外来商品竞争中纷纷破产。然后，各国又按照“发挥比较优势”的原则调整产业结构，从而形成以客户工业或资源加工业为主的专门化模式，这意味着初级产品出口模式的回归。同时，新自由主义使得政府作用被极度削弱，宏观经济管理缺乏有效制度框架，政府债台高筑，造成了外汇储备减少，通货膨胀上升，经济萎缩，资本外逃，大批工厂倒闭，失业增加等问题，1994年墨西哥金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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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1999年巴西货币危机、2002年阿根廷经济危机标志着新自由主义在拉美的破产。可以说，战略转型的失误使得拉美国家经济增长缺乏动力，是其陷入经济停滞状态的重要原因。

3、收入分配严重失衡，引发大量社会问题

根据联合国拉美经济委员会的统计，20世纪70年代初，阿根廷等拉美10个主要国家的基尼系数均在0.44-0.66之间，其中20%最低收入家庭占总收入的比重，最低的只有1.6%，最高的也只有4.4%，而10%最高收入家庭所占比重，最高的达58.7%，最低的也占35.2%；巴西的基尼系数到90年代末仍高达0.64。因此，拉美地区被称为“世界上收入分配最不公平的地区”。2003年拉美地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口达到2.266亿，占总人口的44.4%。由于贫富悬殊，一些拉美国家社会严重分化，引发激烈的社会动荡，对经济发展造成严重影响。造成收入差距悬殊的主要原因有：一是劳动者报酬长期偏低。在拉美，如墨西哥人均GDP已超过10000美元，2008年墨西哥劳动者报酬占GDP比重仅为28%，只有日本的一半左右。同时，拉美国家的工资水平也较低，非正规部门的平均工资比正规部门低60%－70%，大部分家庭在贫困线上挣扎；二是贫富差距较大。据联合国拉美经委会就业岗位分为高中低三类，高收入者占就业总数的9%，中等收入者仅占14%，低收入群体占比高达76%。较大的收入差距阻碍了拉美地区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2008年墨西哥居民食品消费支出高达23%以上，生存性消费特征明显，这使得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较弱。

4、体制变革严重滞后，经济发展深陷“泥潭”

由于受到利益集团羁绊，精英集团的“现代传统主义”片面追求经济增长和财富积累，反对在社会结构、价值观念和权力分配等领域进行变革，或者把这种变革减少到最低限度，拉美国家的政治体制变革严重滞后于经济发展。随着拉美地区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利益集团势力势力日益强大，造成寻租、投机和腐败现象蔓延，市场配置资源的功能受到严重扭曲。部分政府官员为了能够从公共项目中获取高额好处，积极进行权力寻租，暗中推动耗资巨大的政府工程。在国有资产私有化方面，政府官员更是与国际资本勾结，通过暗箱操作中饱私囊，贱卖国有资产。体制改革的滞后导致政府公信力下降，进一步加剧了“中等收入陷阱”带来的社会危机的危害。

5、城市化进程“超前”，贫民窟现象严重

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提高使得农村劳动力大量涌入城市，极大地促进了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据统计，拉美地区的城市化率1920 年为22%，1950年为41.6%，1980 年为65.5%，1999 年为75%。1950-1980年，拉美总人口增加1倍，劳动力总量由5468万增加到1118亿，增加1116倍，同期城市人口增加4倍。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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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人口由1950年的300万增加到1980年的1500万，同期圣保罗人口由250万增加到1350万，里约热内卢由290万增加到1070万，利马由110万增加到470万。1990年拉美地区人口超过1000万的特大城市就有4个，而当时全世界只有15个。由于工业化难以为急剧增加的市民提供足够的就业岗位，加上各国政府规定的“创业门坎”过高，大量破产农民涌入城市只能生活在贫民窟里。据统计，20世纪70 年代初，拉美城市的贫民窟现象非常普遍，其中几个重要城市贫民窟的居民占的比例：利马40%；加拉加斯42%；墨西哥城46%；布宜诺斯艾利斯50%；圣菲波哥大60%。“超前”的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发展水平不相适应，政府为了选票必须不断向市民提供福利承诺和福利支出，庞大的政府福利开支制约了经济发展动力。

三、江苏现代化进程中面临的矛盾与问题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江苏省现代化进程面临着内外环境的双重约束，同时出现了拉美国家现代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一）经济外向度较高，自主创新能力不强

江苏经济外向度较高。2003年以来江苏外贸依存度一直处于高位，2005-2007年更超过100%，1985-2011年江苏省外贸依存度由9%提高到50.1%，提高了41.1个百分点。2010年，三资企业的工业产值占全省的39.75%。较高的外贸依存度高使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增加。同时，大量外资企业的存在及其拥有的优惠政策，致使江苏本土企业发展受到挤压，私营、民营经济的发展滞后，特别是民营企业发展不足。

尽管外向型经济特征明显，但江苏仍处于全球产业链的低端，仅从事附加值低的生产加工。从江苏省出口产品结构来看，以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计算机制造业、生命技术产品出口额所占比重较大，但大部分是劳动密集型的，附加值很低，大多以贴牌、代加工为主要生产形式，且自主名牌少。研发、设计等重要知识产权基本掌握在国外厂商手中。说明，江苏制造业仅处于“品牌商—主要零部件供应商—零部件分包商”这一垂直一体化供应链条的低端，在生产技术上缺乏自己的核心技术能力。据统计，江苏省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对外依存度高达60%至 70%之间，高出全国平均水平 10 多个百分点。因而，企业只是赚取很低的加工费，附加值较低，盈利水平有限。这无疑将会影响到企业在技术改造、工艺革新上的投入，从而影响到它们技术创新的能力。资料显示，2008年江苏省20000余家规模以上企业中只有1/4左右企业设立科技研发机构，1/3左右企业开展研发活动。

从国际环境来看，金融危机后，世界各国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并采取各种措施鼓励本土企业增加出口，一些西方国家借自主创新、政府采购、人民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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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等问题频频向我国施压，在这样的国际环境下，江苏省依靠外需拉动经济增长的难度明显加大。今后一个时期，外部需求对江苏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将因外部环境变化而明显减弱。

（二）资源与环境约束增强，粗放型增长难以为继

改革开放以来，江苏经济实现了持续快速增长，但这种增长是建立在高资源投入、高能源消耗、高环境污染为代价的粗放型工业化模式基础之上的，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面临着资源与环境的双重约束。江苏是资源小省，88%的煤炭和90%的石油需要从省外或其他地区调入。人多低少是江苏的基本省情，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开放开发，以多种形式的开发区和工业集中区为载体，占用了大量农田。由于土地开发强度过大，人口资源环境矛盾尖锐，苏南绝大部分地区已到了无地可批、有地难用的境地。同时，劳动力的供需形势发生变化，“人口红利”将进入拐点时期，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截至2010年9月底，全国已有30个省（区、市）上调最低工资标准。与资源短缺相并行的是生态环境的恶化。资料显示，江苏省二氧化碳排放量位居全国第五，而对二氧化碳的吸收和处理能力却在全国位列第二十五位。江苏省环境容量已十分有限，尤其是苏南地区环境容量已经达到饱和。数据显示，苏南的污染物总量占全省65%；70%以上的河水被污染；水乡面积以20%的速度逐年消失；工业污染占全部污染的80%??南京的江心洲、八卦洲、梅山钢铁厂附近由于土地污染严重，已经不太适宜种植蔬菜果品粮食，只能发展观赏性植物。这不仅严重影响人民生活质量，也使得江苏经济可持续发展面临资源与环境的双重约束。转变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方式，推动由“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是新形势下推动江苏现代化进程的必然选择。

（三）居民收入差距较大，消费需求明显不足

2006年民革江苏省委的一项调查表明：江苏省城乡收入差距、居民收入差距、行业收入差距和企业内部收入差距不断扩大。改革开放以来，江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城乡收入比由1978年的1.86提高到2009年的2.57。如果加上城镇居民在教育、住房、医疗以及公共用品的消费，以及兼职收入、灰色收入等隐性收入，扣除农民收入中不可交易的实物性收入以及农民收入中用于下一年再生产的生产资料，江苏城乡居民间的收入差距会更大。同时，城乡居民内部收入差距也呈逐年扩大的趋势。据江苏省统计局测算，江苏省城镇居民内部的基尼系数由2000年的0.29提高至2008年的0.386，农村居民内部基尼系数由2000年的0.318提高至2008年的0.3425。根据联合国有关组织规定，基尼系数若在0.3-0.4表示相对合理；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0.6以上表示收入差距悬殊。2008年，江苏省城乡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达到0.404，已超过国际警戒线0.4的水平，城镇内部、农村内部基尼系数均已逼近0.4。从行业看，江苏省城镇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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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与最低的行业之间的差距，由2005年的4.3倍扩大到2010年的7.6倍。特别是一些垄断行业、企业高管的高工资、高福利、高保障与农民工、国有困难企业职工等低收入群体的低工资、低福利、低保障形成巨大反差，使实际收入差距要比名义收入差距更大。

较大的收入差距使得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明显不足。资料显示，2008年消费、投资、出口对江苏经济的拉动作用力分别占比为44.23%、41.44%和14.34%。而发达国家和发达地区目前消费拉动一般要达到70%左右，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不明显。因为消费力不强，为消费服务的第三产业发展也受到一定的影响。2010年江苏省第三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41.4%，低于上海（57.3%）、广东（44.6%）、浙江（43.1%），与发达国家70%左右的水平相比差距更大，甚至低于一些中低收入国家50%左右的水平。

四、拉美现象对于江苏现代化的启示

综上，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的不断加快，江苏省现代化面临国际环境的不确定性增强和国内资源短缺、环境承载力有限的双重约束，同时存在居民收入差距过大，自主创新能力不强等问题，因而面临“拉美陷阱”的各种挑战。为此，要吸取拉美国家现代化的经验和教训，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加快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有效提升科技创新能力和人力资本水平，解决好收入分配问题，以助推江苏两个“率先”的实现。

（一）增强科技创新能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从国际经验看，随着低成本优势的逐渐丧失，粗放型的增长方式将难以为继，要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必须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由粗放型到集约型的转变。拉美国家自主创新能力较低，是导致其陷入“拉美陷阱”的关键。同时，从日本、韩国等国的经验看，最根本的是较为成功地实现了从“模仿”到自主创新的转换。为此，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增强科技成果转化能力，提升江苏省产业整体技术水平。（1）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优势品牌的大企业，鼓励支持江苏企业发展跨国经营，建立全球生产运营体系。（2）大力推进科技成果向规模产业转化，在关键领域启动实施一批重大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突破一批影响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重大关键技术并实现产业化，培育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新技术产业，加速科技成果产业化。（3）更加注重在引进消化吸收基础上的再创新。在更高层次上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加速二次创新，把利用外资、引进技术与实现我国技术的自主创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统一起来。（4）加快人力资源开发和人力资本投资。把优先发展教育和培训作为提升人力资本的根本途径，扩大职业教育，实施高端人才引进计划，促进人才向企业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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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推进产业转型升级

加快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突出电子信息、生物医药、装备制造、现代纺织、新材料和软件等优势产业，推动高新技术产业从以加工装配为主向价值链上游的研发设计和下游的品牌营销等高附加值环节提升，延长产业链，形成聚集经济。重点突破制约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环节，着力提升制造业附加值，重点发展金融、现代物流、科技服务、软件、信息服务、商务服务六大生产性服务业，加快发展研发、设计、标准、物流、营销、品牌和供应链管理等生产性服务环节；加快培育新能源、新材料、新医药、节能环保、新传感网、软件和服务外包业六大新兴产业，构建“核心技术—战略产品—工程与规模应用”的创新价值链，抢占国际经济科技竞争的制高点。同时，要加快淘汰高能耗、高排放、低附加值的传统重化工业，加快传统产业技术进步、管理创新、产业重组和优化布局，提升传统产业整体素质。

（三）调整收入分配结构，促进均衡发展

从拉美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国家的经验看，一个共同特征就是没能有效解决收入分配问题差距问题。因而，江苏要下大力气调整收入分配结构，解决社会公平问题。首先，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线的分配制度，理顺政府、企业、居民三者收入分配关系，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劳动者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努力实现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发展同步、劳动报酬增长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建立有利于提高劳动报酬的职工工资决定机制、正常增长机制和支付保障机制；统筹城乡发展，实现江苏农村和城市居民收入协调增长。打破行业垄断，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行业垄断是收入分配差距形成和扩大的重要方面，政府应加强对垄断行业的管理和监督，通过建立健全垄断性以及企业内部分配约束机制和外部调控机制，引入竞争机制来逐步减少和消除行业垄断。加快建立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个人所得税制度，合理确定税前抵扣范围和调整累进税率，减轻中低收入群体税收负担，加大对高收入群体的收入调节力度。强化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在二次分配中的作用。

（四）坚定不移推进改革，建设服务型政府

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强化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减少对市场主体的直接干预，进一步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作用。进一步健全科学化、民主化决策机制，推动以行政体制改革为核心的政治体制改革，建立公开、透明、责任和法治化的政府。健全财力与事权相匹配的体制，促进财政体制更加公开透明。进一步加强监督、问责制建设，加大反腐败力度。加快推进国有经济布局调整和垄断行业改革。明确行政性垄断企业的经营范围，保护民间资本合法权益。完善资源价格形成机制。建立健全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环境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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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制，形成引导和激励市场主体节约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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