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潜先生谈文学趣味

更新时间:2023-09-09 10:23:01 阅读量: 教育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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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潜先生谈文学趣味

一、什么是纯正的文学趣味。

一切文学艺术都是借助形象反映生活,通过艺术的感染力量和美感作用影响读者的。阅读欣赏,亦或说\文学趣味\,就是对这种美的吸纳和通过作品对社会生活的认识。这是文学理论的一般命题。但是这样说未免隔膜,还是在这篇文章中,朱光潜真切完整地阐述了\文学趣味\的含义,他举例说:比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或崔颢的《长干行》里面都有故事,但是这两段故事多么简单平凡,两首诗之所以为诗,主要不在这两个故事,而在故事后面的情趣,以及抓住这种简朴而隽永的情趣,用一种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来的艺术本领。这两段故事你和我都会说,这两首诗却非你和我所做得出,虽然从表面看起来,他们是那么容易。读诗就要从此种看来虽似容易而实在不容易做出的地方下功夫,就要学会了解此种地方的佳妙。对于此种佳妙的了解和爱好就是所谓\趣味\。

朱光潜认为,文学趣味就是对文学作品中新鲜、有趣的情趣和艺术表现的发现和解悟,从而觉到人生世相的新鲜和有趣。新鲜有趣是\文学趣味\的核心,这里,朱光潜强调的是关注文学形象本身,关注它所传达的作者的生活情趣。这里,在文学性质的命题中显然渗入了西方\文学表现说\的因子。

二、\文学趣味\的理念在诗歌教学中的意义。

正确认识\纯正的文学趣味\的内涵,对于诗歌教学有重要的原则意义,它是构思诗歌教学的逻辑起点。所以,我觉得它是一种理念。由此,我们应该反思传统的解释诗歌的方法以及教学方法。

袁行霈的《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鉴赏》(引自《中国诗歌艺术研究》,北大出版社1996年)在讲述传统的方法时说,\政治附会\和\纯理性的分析\是\根本违背文艺批评和文艺鉴赏的规律\的。他的话,正好从反面说明了什么是\不纯正的文学趣味\:附会政治,是古代正统的解释诗歌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从原则、概念出发,比附历史,牵合政治,千方百计地到诗中寻找寄托、象征或影射。用这种方法读诗,无不是瘦词隐语,微言大义;可以任意穿凿附会、深文周纳。(袁行霈列举了《诗经》批评的例子)不管诗歌特殊的艺术表现方法,拘泥于生活细节的真实,对诗歌进行纯理性的分析,是另一种有代表性的诗歌评论方法。以

这种方法论诗的人,总是拿生活细节去衡量作品,要求处处落实。一些很有情趣的诗,往往就这样被糟蹋了。(列举了一些用生活真实嘲笑诗歌意象的评论)我们结合目前的教学来分析,还有一种不可取的做法,似乎是应试的影响,不注意作品的形象把握,专门从中找考点,找修辞方法,辨析表现手法。诗歌创作确实讲究技巧,对诗歌的鉴赏,当然也应该透过表面的词语揭示其中的深义。但毕竟不是学习修辞,更不是用知识点来肢解作品,那样就索然无味、趣味全无了。

三、文学趣味的两个相互关联的层面。

朱光潜的文学趣味说,包含两个层面的内容。

第一个层面,追寻\艺术家对人生的深刻的观照\是\趣味\的重心,朱光潜说:第一流小说家不尽是会讲故事的人,第一流小说中的故事大半只像枯树搭成的花架,用处只是在撑持住一园锦绣灿烂生气蓬勃的葛藤花卉。读小说只见到故事而没见到它的诗,就像看到花架而忘记架上的花。

\哀莫大于心死\,所谓\心死\就是对人生世相失去解悟和留恋,就是对于诗无兴趣。读诗的功用不仅在消愁解闷,不仅是替有闲阶级添一件奢侈品;它在使人到处都可以觉得到人生世相新鲜有趣,到处可以吸收维持生命和推展生命的活力。

第二个层面,追寻解读诗歌\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感受精炼的语言的艺术魅力。朱光潜《谈白居易和辛弃疾的词四首》(旧教材第四册)中对辛词的赏析,是对这个层面的注脚:

《西江月》原题是《夜行黄沙道中》,记作者深夜在乡村中行路所见到的景物和所感到的情趣。前半阙,须体会到寂静中的热闹。\明月别枝惊鹊\句的\别\字是动词,就是说月亮落了,离了别枝,把枝上的乌鹊惊动起来。这句话是一种很细致的写实,只有在深夜里见过过这种景象的人才懂得这句诗的妙处。乌鹊对光线的感觉是灵敏的,日蚀时他们就惊动起来,乱飞乱啼,月落时也是这样。这句话实际上就是\月落乌啼\的意思,但是比\月落乌啼\说得生动,关键全在\别\字,他暗示却和枝对明月有依依不舍的意味。鹊惊时常啼,这里不说啼而啼自见,在字面上也可以避免与\蝉鸣\造成堆砌呆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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