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交际中的英语委婉语兼议与汉语之比较

第１卷第２期２００１年１２月

温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

Ｖｂｌ．１ＮＯ．２Ｄｅｃ．２００１

Ｗｅｎｚｈｏｕ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Ｃｏｌｌｅｇｅ

跨文化交际中的英语委婉语

——兼议与汉语之比较

李永宁

（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温州３２５０３５）

［摘要］在跨文化交际中，委婉语具有重要的社会功能，一方面，它可以维持语言禁忌的施使和效

能：另一方面，它可以用来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以促进言语交际的正常进行。本文对英语委婉语在社会生活和社会事务、教育、政治、军事和国际关系、商业广告以及人体生理现象等方面所涉及的对象和范围做了一些探讨，并就某些英语委婉语与汉语进行了一些比较。

［关键词］英语；汉语；委婉语：婉称［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ｌ－４３２６（２００１）０２—００５５—０３

Ｅｎｇｌｉｓｈ

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ｉｎＩｎｔｅｒ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ｎｉｔ’ＳｃｏｍｐａｒｉｎｇｗｉｔｈＣｈｉｎｅｓｅｃｏｎｃｕｒｒｅｎｔｌｙ

ＬＩＹｏｎｇ．ｎｉｎｇ

（Ｗｅｎｚｈｏｕ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Ｃｏｌｌｅｇｅ．Ｗｅｎｚｈｏｕ．３２５０３５．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ｉｎｔｅｒ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ｈａｓ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ｉｎｓｏｃｉｅｔｙ．Ｆｏｒｏｎｅ

ｔｈｉｎｇ，ｉｔｃａｎｍａｉｎｔａｉｎｔｈｅ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ｅｆｆｉｃａｃｙｏｆ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ｔａｂｏｏ；ｆｏｒａｎｏｔｈｅｒ，ｉｔｃａｎａｌｓｏｂｅｕｓｅｄｔｏｋｅｅｐｇｏｏｄ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ｔｏｉｍｐｒｏｖｅｔｈｅｃａｒｒｙｏｕｔｏｆ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ＴｈｉｓａｒｔｉｃｌｅｅｘｐｌｏｒｅｓＥｎｇｌｉｓｈ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

ａｎｄｃａｔｅｇｏｒｉｅｓｉ。ｎｈｕｍａｎｐｈｙｓ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ｐｈｅｎｏｍｅｎａ，ｓｏｃｉａｌｌｉｆｅａｎｄａｆｆａｉ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ｍｉｌｉｔａｒｙ，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ａｎｄａｄｖｅｒｔｉｓｅｍｅｎｔｓ．Ｉｎｔｈｅｅｎｄ，ｉｔｃｏｍｐａｒｅｓｓｏｍｅＥｎｇｌｉｓｈ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ｓｗｉｔｈＣｈｉｎｅｓｅ．ｄｅａｌｉｎｇｗｉｔｈ

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Ｅｎｇｌｉｓｈ；Ｃｈｉｎｅｓｅ；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Ｃａｌｌｉｎｇ

ｔａｃｔｆｕｌｌｙ

委婉语（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一词源于希腊语ｅｕｐｈｅｍｉｓｍｏｓ，前缀ｅａ－意为ｇｏｏｄ，ｐｌｅａｓａｎｔ（好的、善意的），而词根ｐｈｅｍｅ意为ｓｐｅｅｃｈ（言语）。委婉语就是ｇｏｏｄ／ｐｌｅａｓａｎｔｓｐｅｅｃｈ（好听的话或者吉利话）。

《语言与语言学词

（一）近年来，美国人在社会生活和社会事务方面的委婉说法越来越多。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对职业的美称。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秘书）由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ａｓｓｉｓｔａｎｔ（行政助手）来代替；ｈａｉｒ—ｄｒｅｓｓｅｒ（理发师）被称为ｂｅａｕｔｉＣｉａｎ（美容师）；ｃｏｏｋ（厨师）被称为ｃｈｅｆ（主厨）；ｈｏｕｓｅｗｉｆｅ（家庭主妇）被美言为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典》为之下的定义是“用一种不明说的、能使人感到愉快的或含糊的说法，代替具有令人不悦的含义或不够尊敬的表达方法。”在古汉语中，委婉语称为“曲

语”，即指说话时，迂回曲折，含蓄隐晦；不直陈某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家务工程师）；而ａｕｔｈｏｒ（作家）则

比ｗｒｉｔｅｒ（书写者）更好听一些；ｅｄｕｃａｔｏｒ（教育家）比ｔｅａｃｈｅｒ（教师）显得高贵些。汉语中这类词也同样存在。人们忌说扫大街的，而说环卫工人；忌说洗衣服的，而说家庭计时工；忌说看孩子的，而说家庭保

姆等等。可见，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人们不再把社

人、某事或某物，但却达到较好的语言交际效果。可见，委婉语是各种语言共有的语言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事物或行为不宜于直率地表达，于是，人们就用委婉语来表达。笔者试图就英语委婉语涉及的对象和范围加以归纳总结，同时对某些英语委婉语与汉语委婉语做一些比较。

会职业分为三六九等，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更多地把

它看作是不同的社会分工。

（二）在西方社会，人们有意或无意地回避某些

一、社会生活和社会事务方面的委婉语

【收稿日期】２００卜ｌｏ一１

６

【作者简介】李永宁（１９６９－），男，陕西铜川人，温州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讲师

万方数据　

５５温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２００１年１２月

社会问题，委婉语在这方面起到了特殊的作用。某些美国人自称他们没有ｐｏｏｒｐｅｏｐｌｅ（穷人），而只有

ｌｏｗ—ｉｎｃｏｍｅ

ｇｒｏｕｐ（低收入阶层）；美国大城市里没有

Ｓｌｕｍｓ（贫民窟），

而只有ｏｌｄ，ｍｏｒｅ

ｃｒｏｗｄｅｄ

ａｒｅａｓ（旧的、拥挤的地区）；人们不承认有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经济萧条），只有ｒｅｃｅｓｓｉｏｎ（经济不景气）等等。汉语中同样存在这类词语。有人不愿说失业，而说未就业或下岗：不愿说穷人，而说生活有困

难者；不愿意说贫富有差距，而说分配不公等等。

（三）、在英美西方国家，由于种种原因，少数妇女沦落风尘。对于她的身份ｐｒｏｓｔｉｔｕｔｅ（妓女），大多数人在公开场合羞于启齿，于是就有许多委婉语创

造出来以适应社会交际的需要。女Ｈｂａｒｇｉｒｌ、ｃａｌｌ

ｇｉｒｌ，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ｇｉｒｌ，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ｇｉｒｌ，

ｇｉｒｌ，

ｇｉｒｌｉｅ、ｗｏｒｋｉｎｇｗｏｍａｎ、ｓｔｒｅｅｔ

ｗａｌｋｅｒ等等都属此

类。汉语中关于妓女的委婉语，古时有：风尘女子、青楼女子、风月女子、姑娘等。现在卖淫活动在一些地方又死灰复燃，出现了婉称妓女的新名词，如小姐、陪酒女、三陪女等。

二、教育方面的委婉语

在美国的学校里，使用委婉语被看作是一条教学

　规则，教师评价学生时要用“积极用语”代替“消极用语”。教师对学生的评价一般采用“抬高词”

（ｕｐｌｉｆｔｉｎｇｗｏｒｄｓ）。如说到一个学生成绩差时，教

师避免用ｐｏｏｒ，ｂａｄ或ｌａｚｙ等词，而说Ｈｅ

ｉＳｂｅｌｏｗ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低于一般水平的学生）。当想说

一个孩子较“迟钝”、

“笨”时，不用ｓｌｏｗ或

ｓｔｕｐｉｄ，而说Ｈｅ

ｃａｎ

ｄｏｂｅｔｔｅｒｗｏｒｋｗｉｔｈ

ｈｅＩｐ（有别

人帮助可以学得更好）。又如低能儿则委婉地说成Ｈｅ

ｉＳ

ａ

ｂｉｔ

ｓｌｏｗｆｏｒｈｉＳ

ａｇｅ等；

“课堂考试作弊”

不说ｃｈｅａｔｉｎＣｌａｓＳ，而说ｄｅｐｅｎｄ

ｏｎ

ｏｔｈｅｒｓｔｏｄｏ

ｈｉｓ

ｗｏｒｋ（考试靠别人）。文盲（ｉｌｌｉｔｅｒａｔｅ

ｐｅｒｓｏｎｓ）则说成ｖｅｒｂａｌｌｙｄｅｆｉｃｉｅｎｔ（言语缺陷）。

三、政治、军事和国际关系方面的委婉语

（一）政治方面，在美国英语中，ｐｏｌｉｔｉｃｉａｎ一词带有明显的贬义色彩，美国官方不喜欢这个词；而许多高级官员则以ｓｔａｔｅｓｍａｎ（国务活动家）和ｌｅｇｉｓｌａｔｏｒ（立法者）自居。其他的还有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ｃｒｉｓｉＳ（经济危机）被称为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经济萧条）或ｒｅｃｅｓｓｉｏｎ（经济不景气）；ｓｔｒｉｋｅ（工人罢工）被称为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ｓｐｕｔｅ（劳资纠纷）；ｓｕｐｐｒｅｓｓｉｏｎ（镇压）称为ｐｏｌｉｃｅａｃｔｉｏｎ（警察行动）；ｍｕｒｄｅｒ（谋杀）被

称为ｔａｋｅ

ｃａｒｅ

ｏｆ（关照）等等。在军事上，

１９８３年美

国入侵格林纳达官方把ｉｎｖａｓｉｏｎ（侵略）称作ａ

ｒｅｓｃｕｅ

ｍｉｓｓｉｏｎ（营救使命）；对利比里亚的空袭被称为

ｓｕｒｇｉｃａｌ

万　

方数据ｓｔｒｉｋｅ（外科手术性进攻）；美国洲际导弹

Ｍｘ，被美国前总统里根美名为ｐｅａｃｅｋｅｅｐｅｒ（和平的捍卫者）；在海湾战争中，美国曾将使用的导弹命名为ｐａｔｒｉｏｔ（爱国者）。

（二）在国际事务和国际关系方面的语言也是经再三推推敲后才使用的。亚、非、拉第三世界许多国家过去受到漠视，它们曾被认为是ｂａｃｋｗａｒｄ（落后的）；后来是ｐｏｏｒ（穷）和ｐｏｏｒｅｒ（较穷）；再后来是ｕｎｄｅｒ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不发达）；

现在又是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发展中的）；但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词正在被ｅｍｅｒｇｉｎｇ（新兴的）一词代替的倾向。而联合国的正式

文本中则称这些国家为ｌｅｓ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不够发达的国家）；把世界上最贫穷的一

些国家称为ｌｅａｓｔ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最不发达国

家）。

四、商业、广告方面的委婉语

商业、广告方面为了招揽生意，也在越来越多地使用委婉语。不说某物ｃｈｅａｐ（便宜），而是用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ａｌ（省钱）或ｌｏｗ－ｃｏｓｔ（价格低）；用ｐｒｅｍｉｕｍ－ｐｒｉｃｅｄ（珍稀价高）取代ｅｘｐｅｎｓｉｖｅ（昂贵）：而ｐｒｅ－

ｏｗｎｅｄ

ｃａｒ（开过的车）已取代了ｕｓｅｄｃａｒ（二手车）。

飞机上的二等舱的委婉语ｅｘｃｕｒｓｉｏｎＣｌａｓｓ（游览舱）已替换了原先的ｅｃｏｎｏｍｙｃｌａｓｓ（经济舱）。ｍｅｓｓａｇｅ（信息）也已代替了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广播电视里

的广告），等等。

五、人体生理现象方面的委婉语

（一）对于人长相欠佳或生理有缺陷者，人们常常十分敏感不愿直接说出，也往往用委婉的说法，如

表示人长相丑陋则说：ＳｈｅｉＳｐｌａｉｎ（她相貌平平）；

称“胖人”为ｗｅｉｇｈｔ—ｗａｔｃｈｅｒ（体重观察家）；说到瘦人忌用ｓｋｉｎｎｙ（皮包骨头）而用ｓｌｅｎｄｅｒ（苗条）。

（二）在英语国家中，许多老年人，尤其是妇女忌言“ｏｌｄ”一类词，如不说ｏｌｄｍａｎ、ｏｌｄ

ｗｏｍａｎ，

而说ｓｅｎｉｏｒｃｉｔｉｚｅｎｓ（年长者）、ｅｌｄｅｒｌｙ或ａｄｖａｎｃｅｄ

ｉｎ

ａｇｅ（高寿）来表示。

（三）在受过良好教育的美国人中，一些“病”也用委婉语来表示。ｃａｎｃｅｒ（癌症）婉称为ｔｈｅ

Ｂｉｇ

Ｃ或ｌｏｎｇ“ｌｎｅｓｓ；ｌｅｐｒｏｓｙ（麻风病）可以说Ｈａｎｓｅｎ’Ｓｄｉｓｅａｓｅ；ｃｏｎｓｔｉｐａｔｉｏｎ（便秘）可以说ｉｒｒｅｇｕｌａｒｉｔｙ；ｓｔｒｏｋｅ（中风）可以说ａｃｃｉｄｅｎｔ；而ｈｅａｒｔａｔｔａｃｋ（心脏病）则婉称为ｈｅａｒｔ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ｌｕｎａｔｉｃ（精神病人）婉称为ｐａｔｉｅｎｔ；而一些社会性疾病（如爱滋病等）则可以用ＳＯＣｉａｌｄｉｓｅａｓｅ来概括。

（四）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指称厕所多用委婉语进

行回避。英语中有：ｐｏｗｄｅｒ

ｒｏｏｍ（化妆室）、

ｃｏｎｖｅｎｉｅｎｃｅ（方便去处）、ｔｅｌｌｅｔ（盥洗室）、ｇｅｎｔｌｅｍｅｎ（男士）、ｌａｄｉｅｓ（女士）、ｌａｄｉｅｓ。（女士

第１卷第２期

李永宁：跨文化交际中的英语委婉语５７

的房间）等，以上词汇，英国人用得多一些，而身子不方便等一些说法。其中“有喜了”反映ｒ巾国ｂａｔｈｒｏｏｍ（浴室）、ｒｅｓｔｒｏｏｍ（休息室）、ｍｅｎ或ｍｅｎ’Ｓ人传统的价值观念，中国人很重视“香火”的延续，

（男士或男士房间）、ｗｏｍｅｎ或ｗｏｍｅｎｌＳ（女士或女士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然，，英语国家也有同样

房间）、ｃｏｍｆｏｒｔｓｔａｔｉｏｎ（休息处）等说法又多为美国

的思想观念，如，把怀孕说成ｔｏｂｅ

ｅｘｐｅｃｔｉｎｇ（盼

人使用。而汉语中关于厕所的委婉语有洗手间、一

子），ｔｏ

ｂｅ

ａｎｔｉｃｉｐａｔｉｎｇ（望子）就是很好的例证。

号、方便的地方、便所等。其他一些词语，如解（六）在东西方文化中，人们都忌言死（ｄｉｅ）。因手、去走动走动、去方便一下、出去一下、出去有点此，英汉两种语言中就出现了大量关于死的委婉语，

事儿都是地道的中国说法。

它们形式多样，各有异同。我们先说说英语中的情况人们若要去厕所也要婉转地表达。在英语中，如

吧。如，ｔｏ

ｐａＳＳ

ａｗａｙ（去逝）；ｔｏ

ｇｏ

ｔｏ

ａ

ｂｅｔｔｅｒｔｏ

ｗａｓｈ

ｏｎｅ‘ｓ

ｈａｎｄ（去洗手）、ｔｏ

ｐｏｗｄｅｒ

ｏｎｅ。Ｓ

ｗｏｒｌｄ（到极乐世界去了）；ｔｏｇｏ

ｔｏ

ａｎｏｔｈｅｒ

ｗｏｒｌｄ

ｎｏｓｅ（向鼻子上擦点儿粉），ｔｏｓｐｅｎｄ

ａ

ｐｅｎｎｙ（花一

（到另一个世界去了）；ｔｏｄｅｐａｒｔ（故去）；ｔｏ

ｂｅ

个便士）、ｔｏ

ｒｅｌｉｅｖｅ

ｎａｔｕｒｅ（去空身）、ｔｏ

ｇｏ

ｇｏｎｅ（走了，没了）；ｔｏ

ｐａｙ

ｏｎｅ‘Ｓ

ｄｅｂｔ

ｔｏｎａｔｕｒｅ

ｓｏｍｅｗｈｅｒｅ（到什么地方去一下）、ｔｏ

ａｎｓｗｅｒ

ｔｈｅ

（向大自然还债去了）；ｔｏｂｒｅａｔｈｅｏｎｅ’ｓ

ｌａｓｔ（咽下

ｃａｌｌ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ｅ（响应自然的召唤）等，甚至连小孩上

了最后一口气）；ｔｒｏｕｂｌｅＳ

ｂｅ

ｏｖｅｒ

ｎｏｗ（罪受完了）；

厕所也用委婉语表达：

ｔｏ

ｇｏ

ｔｏ

ｈｉＳ

ｌｏｎｇ

ｈｏｍｅ（回到永久的家）、ｔｏ

ｇｏ

ｔｏ

“１ｗａｎｔ

ｔｏ

ｇｏ

ｔｏ

ｔｈｅ

ｐｏｔ

ａｎｄ

ｍａｋｅｎｕｍｂｅｒ

Ｓｌｅｅｐ

ｆｏｒｅｖｅｒ（长眠），等等。而汉语中关于死的委

ｏｎｅ，”

Ｃａｔｈｅｒｉｎｅ

ｓａｉｄ，“ｙｏｕ

ａｒｅ

ｂｉｇ

ｅｎｏｕｇｈｔｏ

婉语，其形式更丰富，文化内涵更深刻。常用的词语

ｄｏｔｈａｔｆｏｒｙｏｕｒｓｅｌｆ，”Ｌｉｚｚ

ｓａｉｄ．（Ｊａｍｅｓ

Ｆａｒｒｅｌ，

有：逝世、永逝、仙逝、去世、谢世、上天、故去、

ＮｏＳｔａｒ

ＩＳＬｏｓｔ１

走了、去了等等。其中仙逝一词带有浓厚的中国文化

（五）英语中有关怀孕的委婉语也有很多，不同色彩，类似的委婉语还有：仙去、仙游、上山成仙

时代有不同的表示方法。日本学者国弘正雄曾把“她　等。古代称皇帝死为“山陵崩”、“驾崩”、“千秋

怀孕了”一句给出不同年代的不同委婉表示法：

之后”。现代称为革命事业或正义事业献出宝贵生命

ＳｈｅｈａｓｃａｎｃｅｌｅｄａｌｌｈｅｒＳＯＣｉａｌｅｎｇａｇｅｍｅｎｔ．

的人为“英勇就义”、“壮烈牺牲”、“为国捐（１８５６）（她取消了她所有的社会交际。）

躯”、

“杀身成仁”、

“舍生取义”、

“光荣了”等

Ｓｈｅ

ｉｓ

ｉｎ

ａｎ

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ｉｎｇ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１８８０）

等。这些话既委婉又颂扬，是汉语中关于死的委婉语（她处在一种有兴趣的情况之中。）

的一大特点。

Ｓｈｅ

ｉＳｉｎ

ａ

ｄｅｌｉｃａｔｅ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１８９５）（她

六、结束语

处在一种有微妙的情况之中。）

委婉语在英美西方社会的使用十分广泛，它们的Ｓｈｅ

ｉＳｋｎｉｔｔｉｎｇ

１ｉｔｔｌｅ

ｂｏｏｔｅｅＳ．（１９１０）（她

运用，不仅涉及到语言修辞，而且涉及到了社会礼正在编织小囡的袜子。）

仪、宗教文化、民族心理、价值取向等诸多方面的因

Ｓｈｅ

ｉＳｉｎ

ａ

ｆａｍｉｌｙ

ｗａｙ．（１９２０）（她快要当家素。因此，随着我国即将加入ＷＴＯ，对外交流将会逐

了。）

渐增多，学习和了解英汉委婉语方面的知识，将会对

ＳｈｅｉＳｅｘｐｅｃｔｉｎｇ．（１９３５）（她快生孩子了。）我们的工作、学习、生活以及对外交往带来很大的便

ＳｈｅｉＳ

ｐｒｅｇｎａｎｔ．（１９５６）（她怀孕了。）

利，同时避免交往中可能产生的误解、冲突或不良后而在汉语中也有“要做妈妈了”的说法。此外，

果，从而加深了对英汉两种语言和文化的理解，提高汉语里还有：有了、有喜了、有孩子了、身子笨了、

跨文化交际的能力。

［参考文献］

【１】杜学增．中英（英语国家）文化习俗比较【Ｍ】．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李国南．英语中的委婉语【Ａ】．胡文仲．文化与交际【Ｃ】．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１９９８【３】王军．英语委婉语面面观【Ｊ】．英语知识，１９９７，（１）．

［责任编辑：孟宪华］

万　

方数据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1wp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