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年会2011-2012文字实录

中国经济年会2011-2012文字实录

（2012年1月14日）

今日（14日）9时，中国经济年会2011-2012即将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召开。以下是文字实录。 主持人：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秘书长、商务部原副部长魏建国发表以下致辞：

建国：尊敬的曾培炎理事长、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欢迎大家出席第三届中国经济年会，本届年会以“直面挑战、创新发展”为主题，旨在深入剖析当前复杂多变的国际经济形势，科学地研判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新情况新问题新变化。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动我国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健康发展建言献策。本次会议包括主论坛和三个分论坛，主论坛议题为“直面挑战、创新发展”。三个分论坛将分别聚焦直面挑战、寻找世界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创新思维、推动国民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加快转型、创新发展三个议题。

国务院原副总理、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理事长曾培炎先生发表致辞。

曾培炎：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来自政府部门、研究机构、学界、企业界、新闻界和外交界的朋友们，我们聚集在这里，参加由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举办的2011年—2012年度中国经济年会。在一起探讨世界经济形势面临的情况，分析中国经济发展的趋势、相互交流意见与看法，这对我们更好地理解与落实中央经济会议的精神、无疑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首先我谨代表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向各位来宾表示诚挚的问候和衷心的感谢！

回顾2011年世界经济增长放缓，全球贸易增速回落，西方国家债务危机严重，国际金融动荡不安。各类风险纷至沓来，发展中经济体面临着经济下行和物价上涨等多重压力。我国在中央正确领导下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正确处理经济发展、结构调整、通胀、通止的关系，国民经济继续朝着预期方向发展，总体实现了“十二五”的良好开端。

展望2012年，世界风云多变，全球经济持续低迷，西方发达经济体遇到二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困境，新兴经济体面临不稳定不确定增多。旧的风险没有过去、新的风险又在积累，我国经济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矛盾仍然突出，经济增长下行的压力和物价上涨压力突出，金融房地产领域存在潜在风险。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经济形势，中央明确提出了2012年经济社会发展突出要把握好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稳中求进，既要稳也要进，稳就是稳宏观政策、稳定经济发展，进就是转变发展方式、深化改革开放、改善民生方面取得新的进展。

稳是进的基础、进是稳的条件，只有稳才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各种社会矛盾，只有进才能有效地实现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怎样实现好稳中求进？这中间有很多问题需要我们探讨研究。例如，如何把握扩大内需这一战略，如何把握发展实体经济这一坚实的基础，如何把握加快改革创新的这一强大动力，如何把握保障和改善民生的这一根本动力，以及如何做好统筹兼顾，把稳增长、控物价、调结构、惠民生、抓改革、促和谐更好地结合。深入探讨这些问题，认真分析经济运行变化的趋势，加强对经济形势的预研预判预测，对做好今年经济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认知，2012年是实施“十二五”规划承上启下的重要一年，我们党将召开十八次代表大会，开始新的历史征程。我们要按照中央要求保持清醒头脑，增强机遇意识、忧患意识，加强风险评估及早做好准备，确保中国经济按照发展轨道顺利前行。

中国经济年会迄今为止连续举办了三届，为各类智库搭建研讨交流的平台。各路精英集思广益，共同探讨谋划中国经济发展的良策。我们期待今年年会与往年一样，审时度势、献计献策，为助力中国经济的破浪前行做出新的贡献。

2012年是中国的农历龙年，又是一个双春年，按照中国传统，两者寓意着好的年景，让我们共同期待2012年中国经济新的发展。最后祝本届年会取得圆满成功！

魏建国：谢谢曾培炎理事长，他的演讲对会议提出了殷切的希望，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向曾培炎理

事长再次表示感谢！

接下来我们首先有请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委书记、副主任刘鹤先生演讲。刘先生长期在国家发改委和中央财经部门工作，多次参与中央全会和经济工作会议等重要会议的文件起草，对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和经济发展工作有深刻的了解和体会。下面有请刘鹤主任！

刘鹤：尊敬的曾培炎理事长、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媒体界的各位朋友们，大家上午好！非常感谢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的邀请，在这里有一个演讲。刚才听了培炎的致辞，很受启发，我想介绍中财办和有关单位最近共同搞的一项研究的中间成果，以便配合这次会议主题，共同研究分析目前我们所处的经济环境，以便更好做好工作。

我们都知道在不确定性较大的情况下，判断今年外部经济环境十分重要，但是同时也是比较困难。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必要转换一种思想方法，以求得到近似的答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借鉴历史可能是比较好的方法。

像一位著名的投资家所说，正如我们在观察一个物体的时候，如果把这个物体放得离眼睛很近，这个东西显得很大。如果把这个东西放得远一点，这个东西可能它的体积显得相对比较小。如果从历史角度看待当前的形势，似乎比较严峻的外部环境看起来更容易理解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去年（2011年）开始，中财办会同中国人民银行、社科院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共同组织了一项研究，对1929年大萧条和本轮国际经济危机进行了研究，各路部门提供了高质量的报告。现在总报告正在由我们办公室进行汇总和起草，由于时间关系还没有完成，这里汇报三点观察和结论，供大家参考：

第一，两次金融危机发生之前，世界经济都出现了新的技术革命，此后都经历了空前繁荣，但是收入分配、两极分化都达到了顶点。1870年发生了第二次工业革命，伴随着工业革命，内燃机普遍使用，电力广泛使用，电话大力发展，汽车大批量生产，并且逐步进入家庭。本次金融危机发生之前，新的技术革命又一次发生，电子信息技术的普及、互联网发展。毫无疑问，这两次技术革命都引起了生产力的大发展，经济的大繁荣。伴随着这两次技术革命出现的一个共同特征是，收入分配差距都在急剧扩大，有一些解释因为时间关系就不展开了。以美国为例，1927年最富裕的10%家庭收入占了全部家庭收入的48%，而本次数字超过了50%，随后这个比例还在继续上升。

我们看到收入分配差距扩大造成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不仅使政治家不得不做出许多民粹主义的承诺，比如上次危机，美国总统当时做出的竞选承诺是每家的后院有两辆汽车，每家的锅里炖着一只鸡。而这次危机发生前，美国总统提出的主要承诺是，一定要提高住房自有率，特别是低收入家庭住房的自有拥有率一定要大幅度提高。

同样收入分配差距的扩大和资产泡沫的产生以及放大有直接关系，因为低收入者想一夜暴富，心情急切；富人想更快增加自己的社会财富，使各类投机获得前所未有的机会。投机、泡沫、高杠杆率、贪婪、以及背后的制度性因素已经有很多分析了，在此不具体展开。

第二，危机延续的时间往往比想象的更长，而且意外事件可能会不断发生。1929年美国经济危机时间很长，1931年欧洲发生的危机又加重了美国的危机。当时一些国家错误的宏观经济政策、错误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相互设陷的外交政策和错误的舆论导向，乃至顺应民意的错误政治选举结果，因为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被选举上台，这使得上次危机的时间大大延长。GDP恢复已经到了1939年，这中间出了很多事，红线是美国GDP增长，中间过程发生了很多当时没有意料到的事。因为时间关系，就不说这些具体事件了。

我们注意到目前的经济环境在某种情况下也出现了复制以往历史的迹象，特别是保护主义抬头，经济问题政治化倾向比较严重。对此我们必须高度警觉，我们应该感到乐观的是，这次危机和上次大萧条相比起码有两点不一样：第一，1929年因为危机的教训，使我们目前应对危机的经验更加丰富。第二，虽然各个国家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新兴市场经济体为全球提供新的巨大市场和增长动力。而上次大萧条则是所有核心国家都深陷危机。

第三点观察，危机中往往伴随着大国实力的相对变化，以及重大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1929年危机来看，危机以后美国经济实力替代了英国实力，凯恩斯主义被创造出来，社会制度自我完善和调整，

新的全球治理机制出现，美国成为全球主要储备货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诞生，全球治理机制出现了新的格局。

本次危机来看，发达国家在经济科技长期占优势的局面短期内难以改变，但是世界经济力量对比在发生新的变化。虽然理论创新尚未发生，但是各个方面对传统的宏观经济理论，特别是以国家、国别为基础的宏观经济理论产生着质疑，而且调整国家经济秩序的呼声，也十分强烈。

通过这些观察，我想再回到当前的经济形势，有三点结论供大家参考：

第一，本次危机发生以后，可能是经济全球化的高涨时期，可能使经济全球化高涨时期相对告一段落，全球经济可能进入相对低迷的时期，经济结构调整将是各个国家发展的主要基调。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客观现实，它是由经济发展的周期率决定的，也是由资本主义内生矛盾决定的。这样的时刻，我们应该认真学习马克思的《资本论》，从中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认识到很多问题。

第二，虽然全球化高潮期已经过去，但是我们仍然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全球化高涨时期和低迷时期我们面临的发展机遇不一样，目前金融危机形成的机制，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好时期，各级政府应该转变过度依赖于出口和粗放的发展模式，提供更好的环境，使经济回到加快增长的回到。企业需要创新商业模式，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内涵。企业创新商业发展模式的关键是要理解消费者的需要，理解生产要素、供给条件的变化，理解全球竞争新的环境，通过创造新的供给方式来启动有效需求。

所以这个时刻我们有必要在了解和学习一下《创新理论》和《萨伊定律》，对于走出低迷的全球商业周期有比较重要的现实意义。

现在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当今世界500强当中有不少大企业是抓住了1929年大萧条的机会成长起来的，这对我国企业成长和走向世界具有重要启示。

第三，很多人都企盼全球经济转折的出现。实际上全球经济何时转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牢牢抓住机会，苦练内功，切实增强自己的实力，以便更好地利用下一次繁荣的机会。

因此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特别强调稳中求进的工作基调，特别强调做强、做实实体经济的发展方向，特别强调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加快改革，我们对此要认真学习，进行深入的理解和思考。

以上是我谈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不当之处请大家指正，最后也预祝本次年会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魏建国：谢谢刘主任的精彩演讲，他对国内外经济形势分析了三个特点，对经济形势下一步如何发展提出三点建议，让我们以掌声再次感谢！

下面请出的演讲嘉宾是中国社保基金理事会理事长、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戴相龙。 戴相龙：尊敬的培炎理事长、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显著提高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服务水平和国际竞争力”

1月6日，国务院召开了全球金融工作会议，这是1997年以来第四次会议。第一次会议在1997年召开，重点是整顿金融秩序；2002年召开第二次中央金融工作会议，重点是在对推进国有金融企业改革，促进国有独资银行实行股份制改造或上市；200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重点落实前两次金融工作会议精神。

本次金融工作会议是在国际金融危机以后这么一个关键时刻召开，温家宝总理在会议上做了重要讲话。我学习了这个讲话以后，自己感觉到这次会议重点是显著提高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服务水平，显著提高我们中国金融领域在国际的竞争力。

“虚拟经济”概念是从马克思提出的“虚拟资本”衍生而来，工商企业的生产、供应、消费等活动是实体经济，反映工商企业的股权、债券、期权、期货以及它们的交易活动是虚拟经济，严格讲与生产经营活动紧密相关。受到严格限制的商业银行还不能简单放在虚拟经济里，也是实体经济的一部分。所以我很重要一个观点是，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要分开，虚拟经济和虚拟经济泡沫化要分开。

实体经济派生出虚拟经济，虚拟经济为实体经济服务。这次金融工作会议特别提到要显著提高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服务水平，不是说我们国家虚拟经济发展过头来实行纠正，而为了吸收美国、欧洲一些国

家虚拟经济泡沫化造成金融危机的教训，坚持虚拟经济为实体经济服务。我国金融业在支持实体经济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当前显著提高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服务水平和国际竞争力，我觉得要突出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完善金融服务组织体系，更加有效地支持不同经济的发展。对金融组织体系要做一些改造，比如说我们要对几个超大型商业银行，要按照银行控股公司来发展。因为现代金融集团一个是金融集团，下面可以投资银行保险证券。还有一种是全能银行，一个银行内部成立几个部门办银行保险证券，这个风险比较大。还有是银行本身主体成立银行控股公司，可以跨银行业投资银行保险证券，或者成为它的附属公司。我们现在已经进行了这个实验，但是我感觉在实验基础上应该逐步形成银行控股公司条例，使这项工作更加顺利实行。建立银行控股公司以后，可以更好地为跨国企业集团提供金融服务，继续发展中小银行为大中企业服务，坚持办好合作金融为小微经济服务。这次温家宝总理在全国会议上特别讲了要坚持办好合作金融，意义非常重大。合作金融既是金融体系的一部分，也是合作经济的一部分，不但是融资问题，也是农村城市合作经济的纽带或核心。坚持为合作经济服务、为小微经济服务的方向，是应该坚持的。

但是我对最近几年大量的信用社商业银行化表示担心。现在农村信用社发展以县为单位发展、以乡镇为单位发展这样的地位应该保持长期稳定。以个人的看法，十年之内不能再谈把现在的农村信用社改造成商业银行。

第二，发展直接投资，提高社会资本形成能力，促进企业降低资产负债率。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要讲，甚至更严格地讲资本管理和监督。建议国家统计局、工商总局应该每年召开社会资本报告，分析社会资本在各个地区、各个产业的流动、增长和变化，以及我们国家行业企业资产负债率的变化。

积极发展股票、债券、基金的融资作用，扩大直接投资的比例。我是一直主张有条件的养老金可以按照一定比例投资股票。在此我对养老金入市的问题重申如下观点：

1、入市的养老金是具有储备、积累、稳定、稳存性质的养老金，养老金入市不是全部投资股票而只是用其中一部分投资股票。

2、欧美国家类似养老金早已进入股市，有的投资比例达到50%左右。从长期看，它是稳定的收益来源。不能看一天，要长期看。

3、2003年开始，全国社会保障制度投资股票，规定的最高比例40%，一般在30%左右，股票投资收益率的贡献率对利润的形成贡献率在50%左右。全部保障基金和国外内战略标准按同一个标准，投资商业银行的改革，从来不是特殊的政策。

4、养老金坚持股市应该坚持长期投资、价值投资，客观上有利于股市稳定。但是它不是被动的救市。

5、股市“十二五”规划提出积极稳妥推进养老基金运营，成立专门机构投资一部分，滚存社会基本养老金。按照一定比例投资股票，是促进基本养老金的基本政策，我看势在必行。

6、提振股市信心，引进养老金进入股市本身是稳定股票市场的一项措施。

三是提高货币政策执行水平，努力稳定币值，以此促进经济平稳发展。货币政策是总量政策，通过调节货币总量保持价格稳定，以此确保经济发展。

2011年货币供应量M2增长13.6%，低于经济增长率加物价增长率，是适度从紧的政策。为控制通货膨胀发挥了作用。预测今年货币供应量M2增长幅度可能高于经济增长加物价增长，是个不紧也不松的政策，有利于全年经济稳中求进。但是货币政策难以调整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城乡结构。调整经济结构、产业经济和城乡经济结构，应主要运用财税政策、产业政策、法律法规和必要的行政措施。

四是稳步推动促进利率市场化和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为降低实体经济融资成本和企业扩大进出口创造条件。我认为下列改革措施可以讨论：

1、中央银行在制定基本利率时适当缩小利差。银行是风险行业，一般来说银行资本的利润可能高于社会资本利润，但是也要使金融资本或产业资本的投资收益的差距保持在合理水平。同时，我们这样

做的目的还要支持企业扩大，不是消极地降低利差，同时扩大银行的业务范围，发挥中间组织的作用，从其他方面获得合理的收入，这样提高我们国家银行走出去的竞争力。

2、允许商业银行发行、买卖大面额的存款凭证，按照资金市场的供求进行浮动。 3、扩大农村信用社利率浮动，引导民间借贷。

五是帮助工商企业走出去，提高我国国际金融地位。扩大金融开放要同时增强风险意识。我自己感觉风险意识、机遇意识不够。我看到胡锦涛主席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重要，要增强风险意识和机遇意识。不重视风险会带来损失，但是放弃扩大、没有用好对外开放的历史机遇也会带来损失，甚至带来更大损失。

10年前如果不参加WTO，中国经济没有今天的发展势头。现在如果不进一步扩大开放，通过开放进一步促进内部的改革，有可能丧失有利时机，很难获得今后更大的发展。应该以积极的态度认真学习执行温家宝总理这次金融工作会议提出的“自主、渐进、安全、共赢”的方针。支持国内企业发展对外贸易和对外投资，在规范的基础上扩大人民币跨境贸易、投资中的作用。2011年末、银行累计办理项目下跨境人民币结算金额2.6万亿人民币，资本项目下累计结算金额1100多亿人民币，收到的人民币占付出人民币的比例逐步上升，同时应该继续扩大人民币跨境贸易和投资中的结算金额。同时坚持进出口贸易平衡，控制热钱流入，放宽国内购买外汇的条件，控制外汇储备上升，减少外汇占用人民币数量。

要扩大资本项目可兑换。我国资本项目可兑换范围逐步扩大，现在主要控制外币投资人民币证券。我们应该借鉴印度引进外资投资国内股票市场的经验，建议扩大QFII的投资额度，直到淡化和取消数额控制，最后只对全体和单个境外机构投资、投资人投资国内单个上市公司的比例做出规定，并在交易中自动执行，同时逐步做到境内机构和个人用人民币购买外汇对境外投资，择机启动香港股票投资“直通车”。

要继续支持香港巩固和提升国际金融中心地位，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落实李克强副总理2011年8月赴港考察提出的将香港建设成为离岸人民币中心的具体措施。到2011年11月底，香港人民币存款已达6273亿元，成为香港除港币和美元以外的第三大货币。建议进一步扩大人民币对内地的投资渠道和投资数量，提高投资股市的比例。按国发[2009]19号文件要求，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尽快在上海组建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金融集团。

魏建国：戴先生提出了如何以改革开放来整顿当前金融体制机制改革，结合当前召开的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对下一步金融如何改革开放、如何推进提出了非常好的建议，我听了以后觉得学习了非常好的东西、很多东西。让我们以掌声再次感谢相龙行长！

下面有请的一位演讲嘉宾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执行副理事长厉以宁教授。厉以宁教授作为响誉国内外的知名学者，不仅在经济学理论方面著作等身，而且发表了大量针对现实经济问题的论著，是我国最早提出股份制改革理论的学者之一，还提出了中国经济发展的非均衡理论，这些都对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下面有请厉教授！

厉以宁：我的题目是“扩大内需的几个内容”。第一个问题，扩大内需主要指扩大民间消费，就是扩大民间消费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扩大投资也能扩大需求，扩大政府消费也能扩大需求，但是二者都有一定限制条件，并且负作用大、后作用也存在，历史经验也证明了这一点。

第二个问题，扩大民间消费是渐进的过程、逐步的过程，而不是靠一时突击提高民间消费能力，要靠突击提高民间消费能力靠的是什么呢？政府发钱，有些国家靠对外掠夺来的。历史有过两次经验，第一次是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控制了希腊以后，渡海攻打波斯帝国，波斯帝国被灭了，王公中的金银宝藏落到亚历山大手里，他怎么花呢？一部分老兵要退役了，大量发钱；希腊帮助了亚历山大东征，官员又分了一部分。这些钱到了民间以后，造成了消费通胀，连续一百年通货膨胀，用这种方式来花，最后造成的通货膨胀，因为供给没有上去。

第二个例子，16、17世纪的时候，西班牙占领了拉丁美洲，得到了很多金银。因为几个王国被灭掉了，矿藏被开采了，这些钱运回了西班牙，所以今天还可以挖掘一点沉船。到了西班牙以后，成为王

分论坛

陈文玲：尊敬的培炎理事长，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现在由我来主持第一分论坛的第一时段，我是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陈文玲，主持这个时段的题目是“直面挑战，寻找世界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在场的几位嘉宾都是经济学界和前政要，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他们对世界经济有什么样独到的见解和看法呢？请资深的、国内外知名经济学家刘遵义先生谈一下他的看法。

刘遵义：各位领导、各位嘉宾，今天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讨论全球经济问题。我简单说几句，我觉得全球经济趋势有4个重点：第一，中国、其他东亚经济体开始与欧美经济局部脱钩。第二，世界开始迈向多元货币的结算制度。第三，欧元将继续存在。第四，石油供应在短中期的风险。

第一，本世纪开始以来，世界经济重心因为中国与其他东亚经济体，以及印度高速增长，逐渐从欧美移向亚洲，彼此贸易量超过与欧美的贸易量。所以2008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爆发后，中国和其他东亚经济体虽然出口需求有很大幅度下降，但是基于它们与欧美经济开始局部脱钩，所以中国经济依靠它的内需继续增长。GDP跟2010年分别达到9.1%和10.3%，2011年可能超过9%，这个对局部脱钩的角色是否有效，很多人在质疑。随着中国和其他东亚经济体在这个时段的表现比较分散，第一个是东亚经济体和欧美经济体逐步脱钩。

第二，开始迈向多元货币结算制度。金融危机爆发之后，美国能不能持续供应给全世界流通性和美元开始有一个疑问。第一个问题是有没有能力再继续供应，同时有没有意愿继续供应。因为继续供应有长期逆差。其次是其他国家人持有的意愿也在下降，美国经济不好，长期会贬值，也开始考虑有没有这个意愿。就造成考虑怎么样改进世界货币制度，这给人民币带来一定空间。人民币自从2009年之后，在各省市能够利用人民币做进出口的结算单位，现在其实增加的速度也很快。其他的有更多的好处。减少了汇率的风险，这个对中国的出口商、进口商都有好处。所以这个潮流是不可逆的，这样下去，人民币作为国际交流的货币，至于人民币最后能不能做到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尚待观察，因为有利有弊。作为世界交易结算的货币，这个趋势绝对是可以的。

将来很可能中国跟东亚的贸易，大部分会用人民币结算，中国跟日本这几年有协议，中日之间直接用本货货币交易，比较有利于市场。

第三，讲一讲欧元。对于欧元，我的看法是欧元区两个最大的经济体德国跟法国，它们都是引进欧元的主要参与者，它们只要有能力一定会支持欧元。它们也有这个能力，德国经济其实没有受金融危机影响，所以我的看法是它们迟早会支持欧元，欧元区的问题也会解决。中间有一些政治上的问题，就像美国国会在去年8月，本来国债上限一定要提高了，但是国会议员里有人说，最好你去赞成，我就有空间可以投反对票。大家都是这样想法，但其实大家一起赞成提高。欧洲有同样的问题，但是最后默克尔总理有信心把这个做好。

最后我讲一点，石油中断的危机。西亚和北非局势动荡，美国和伊朗有很大的矛盾，以巴的矛盾几十年在那里。西亚的国家现在没有事不能完全排除以后不会发生事情。所以石油供应随时有中断的风险。中国应该加紧扩大石油储备，以防万一。

最后我的结语是，虽然欧美相对负面，这个会对中国有些冲击，但是不可能对中国经济前景构成决定性冲击。中国应该继续转型，做以内需为主导的经济体，加速了我们的转型。

以上是我的观点，谢谢大家！

陈文玲：非常感谢刘教授。刘教授分析了美元、人民币、欧元此消彼长的关系，并且提出西、亚北非形势在动荡不安，有可能造成石油供应中断，中国应及早做出准备。刘教授提出世界经济虽然有问题，但是还是乐观的，有哪些积极因素呢？请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樊纲教授对问题进行解答。

樊纲：我非常同意刚才刘教授讲的这些，而且我更乐观一些。我现在讲讲如何在动荡的世界经济当中看到积极因素，如何进一步发挥增长潜力。

关于欧美经济，现在大家比较悲观，个人认为可能没有那么差。美国经济有2%的增长，美国自己修复能力、科技能力比较强；欧洲我相信不会有负增长，欧元区17个国家在一起可能是零点几的正增长，但是仍然是正增长。只要这两个大经济体没有出现真正的衰退，也许一两个月有点困难，只要它们不是退，我们的出口不会太差。市场竞争力还在加强当中。

第一，欧美国家经济这种情况对我们影响很复杂，比如最近人民币贬值现象，最近外汇储备下降趋少的情况。我们现在的外贸顺差在逐步降到3%、甚至2%左右的局面，至少明年（2012年）上半年外汇市场人民币升值压力比较大。这对出口来讲，一定程度上是积极因素。以上是我第一个观点。

第二，刚才刘教授讲到东南亚经济增长潜力，再看全世界新兴市场国家，只要这些国家有相对正常的增长，印度6%、巴西5%、印度尼西亚5%，阿根廷6%，如果这些主要经济体能够持续增长，对中国经济增长仍然有一定支撑作用。我们对这些新兴经济体出口仍然有20%左右，这块应该下大力气去做，但是应该看到相互竞争的关系。

第三，新兴经济体，通常讲国外怎么更看重自己的增长潜力。中国人均GDP4500多美元，已经过了一个槛，在必须低的时候确实消费比较低，现在各种制度、政策、税收也在调整，国内市场正在出现比较好的势头。仔细分析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加入的话，中国目前消费可能每年那么低。有两个数字想跟大家报告，我们研究所的王晓鲁前几年做收入分配的研究，我们的GDP可能低估了10%，消费可能低估了20%。最近有一个估算，2010年中国消费只有49%，储蓄51%，他用这个数据校正之后，2010年消费占GDP54%，最近几年有更大的增长。

昨天在深圳又听说了一个数字，深圳最近在做家庭调查，做租房子市场的调查，研究房租收入，特别是没有记录家庭收入的房租收入。深圳一个城市保守估计一千亿，占总消费的1/10。因为这些都是现金收入，如果家庭收入再加上10%的话，对消费市场的影响，仍然是没有被统计进去的收入增长和消费增长。

这个角度来看，不难解释为什么中国市场最近几年，其实看到消费增长很快，也是消费增长、市场扩大使我们一大批企业得到了蓬勃发展。比如最近两个火锅店都上市了，洗脚的也要上市，中国巨大的市场潜力在发挥作用。19世纪，英国人到中国的梦想：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戴一个睡帽，英国公司就发财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中国人没有买睡帽的习惯，但是中国人有吃火锅的习惯，中国人有自己消费的市场。所以自己企业角度应该抓住黄金时期，开发自己的市场。如果对外贸易有些下滑，如何把国内市场做好，增长潜力得到更大的发挥。

就讲这些，谢谢！

陈文玲：刚才樊纲教授谈了三个大的方面，第一，对美欧经济体怎么看；第二，对于新兴经济体，特别是东亚，发展潜力不能低估；尤其是对中国国内消费需求，未来对经济拉动力量，要深刻认识，而且要抓住机遇，壮大和发展中国经济。谢谢樊纲教授！

下一位发言人是周文重大使，他是我们国家第八任驻美大使，2005年到2010年任驻美大使，这期间经历了很多跌宕起伏，对中美关系发展的大事发挥了重大作用。对美国很多重大问题如何看，我们来听听周大使的看法。

周文重：我赞成几位专家的看法，2012年美国经济会继续缓慢复苏，不会继续衰退。

第一，前年（2010年）第四季度开始，美国消费者信贷一直处于正数。第二，房价在回升，有利于银行回收房贷。第三，美国工业生产继续扩张。第四，美国刺激性财政政策有了新的空间，一个是因为两党达成协议，申报美国国债上线，另一个是奥巴马退出了4400亿的就业计划。第五，美国宽松货币政策会持续一段时间。联储已经承诺把零利率维持到2013年。

这些因素作用下，美国缓慢复苏可以预期。但是幅度不会大，因为美国失业率还是比较高，大宗商品价值处在高位，通货膨胀因素还在上升。加上居民的实际收入的增长幅度在下降，投资者的信心还是不足。这样的结果，复苏还会继续，但是幅度不会很大。谢谢！

陈文玲：感谢周大使。周大使虽然时间短，但是讲了非常重要的观点。第一，美国经济仍在缓慢复苏，对美国即将推出的各种战略措施不能低估，尤其是美国经济的修复能力、自我校正能力还是比较强

的，所以美国经济还会复苏。第二个结论，美国经济复苏还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还存在很大的风险。

世界经济发达经济体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新兴经济体也遇到很多问题，新兴经济体被看做世界经济复苏的希望。对新兴经济体发展怎么看，有请著名经济学家、清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教授做发言。

钱颖一：我们这一节主要的问题是把握全球经济趋势。谈到全球经济趋势，很多的关注和发言都集中在欧洲、美国等发达国家。我在这里想讨论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就是新兴经济体，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关注。不仅在正面，也在负面和风险方面，今年更多的应该值得关注。

中国是新兴经济中最大的经济体，是最重要的，不过我想把注意力放在中国之外，金砖四国的其他三国，亚洲、拉美、非洲等等。那么我想这里有两个基本原因，我们为什么要特别关注新兴经济体？一个是中长期的，更多的是近期的。

首先我觉得从中长期来看，我们正在经历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种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正在这个之中。这个变化是新兴市场经济将在不远的未来，从整体来讲、体量来讲超越发达经济，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变。我们对他们的认识还不够深刻。过去一百年相当长的时间，发达经济在世界中比重一直超过80%，直到过去的二三十年开始逐渐发生变化。现在已经变成了70%世界GDP是发达国家，正在向60%对40%比例迈进。目前全球GDP，美国仍然超过20%，G7（西方七国集团首脑会议）仍然是50%，加上其他发达国家就更多了。不过过去几年中，由于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新兴市场经济虽然也减速，但是两者之差放大了，过去几年新兴市场经济超越发达经济的速度是加大的，天平在向新兴经济体倾斜速度在加快，比如中国GDP占世界接近10%。可以预见20年内，整体新兴市场经济市场份额会超过发达国家。这是第一个我想说的值得关注的中长期趋势。

第二，近期趋势来看，新兴市场经济将面临很大的压力。我们一直强调它作为发展引擎的重要性，这个不错，但是不要忽视市场的压力。这次经济危机与之前非常不同的是，这次是发生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基本上受到影响，但是基本上躲过了。但是原因是因为发展中国家吸取了过去二十年的教训，外汇储备、出口、国内财政政策相对来讲比较稳健。

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非常关注现在开始的一些风险。有三个原因让我们要特别关注：

第一个原因，这些年来新兴经济中的流动性大量增加，通货膨胀率远高于发达国家。ZF的借贷成本也在降低。国际金融市场上一些新兴市场国家ZF债券利率低于发达国家，特别是一些欧洲国家，菲律宾这样的国家国债低于欧洲的国家。所以ZF财务纪律在放松，在松驰。所以有一些泡沫在形成。

第二个原因，为了保增长，所有新兴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但是却错过了做结构性调整的机会。中国也有类似的情况。发达国家相比而言反而有所调整，比如美国高失业率是结构调整的一种迹象。而发展中国家还是依赖于出口、依赖于原材料出口，有的依赖于制成品的出口，所以调整放慢了。

第三个原因，为了应对金融危机使市场化趋势有所倒退，ZF干预增大。整体来讲，世界经济自由度在2012年有所下降，特别是一些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在内，不仅指标下降，相对位臵也在下降。所有这些应该可以得到解释，为了短期救急过度干预市场，但是确实减少了一些自由度。

这三个因素加在一起，另外加一些催化剂的因素，资金由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回流。相反的原因导致了回流，一个是发达国家金融体制要自救、自保，为了满足巴塞尔协议更高的要求，必须把资金从发展中国家撤回去。第二个是美国经济复苏、经济好转也会使资本回流。

以上这些因素都有这种可能，金融危机的风险在发展加强、新兴经济体国家会下来。加上前面说的原因，不能排除一种比较糟糕的情况：发达国家的经济复苏没有完成的情况下，金融危机有可能蔓延到了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所以会导致整个世界经济陷入困境。

所以我觉得我们把握全球经济趋势的时候，不应该忽视新兴市场经济。由于刚才说的几方面原因，让我们有比较清醒的头脑，不排除最糟糕的情况下做好自己的准备工作。因为金融危机在过去三十年，前二十年几乎全部集中在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只是在过去几年非常奇迹般全部集中在发达国家，而新兴市场国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变化的话，情况会非常不一样。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陈文玲：谢谢钱教授。钱教授从新兴经济体在世界经济中体量越来越大，拉动越来越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提出三大风险。非常重要的是钱教授提出，我们要预防国际金融危机，发达国家没有复苏，蔓延到了新兴经济体，我们存在的三大风险会发挥内在作用。所以对新兴经济体的发展，这种警示非常重要。

下面请商务部研究院副院长李雨时，国家著名的外经外贸方面的专家，他在这方面有很多研究。今天他想谈一下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中的一些看法。有请李院长。

李雨时：我今天想谈一个问题，当前经济危机到底实质上是什么？ 其实我觉得当前这次经济危机实质上是国际货币制度危机，货币制度本身出现了危机。二战之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保证了二战之后西方国家将近二十年的繁荣。到上世纪70年代，主要由于美国两次战争，财政状况不断恶化，70年代初，尼克松停止美元兑换黄金，以后世界各国都宣布与黄金脱钩，意味着什么呢？货币是一个价值尺度职能，我们重新学习一下马克思主义货币论很有必要。货币本身是ZF靠信用发行的一张纸，本身货币没有任何价值，黄金为什么能够作为一般等价物呢？它是有价值的。货币本身的价值职能取消以后，第二个问题随之产生，货币发行可以不受任何限制。黄金对货币流通是有天然限制的，而取消之后货币发行没有任何客观条件限制。为什么美国虚拟经济这么发达，债务这么多？因为可以随便发行货币。十几年前，一个美国经济学家和我谈过这个问题，他预计到美国会发生2008年这样的危机。他的理由很多，其中很重要一点，货币可以不受限制随便发行，将来要造成很大很大的问题。他的预言不幸在2008年很多都实现了。

这次经济危机本质上是货币制度的问题。欧盟当时提出恢复布雷顿森林体系，我们的银行行长提出了超储存货币。这两种说法没有受到太大的重视，要找到一个货币价值尺度所在。所以我现在觉得理论上讲，购买比价是最合理的，货币值多少钱关键看能买多少东西，但是实际上很难实现。如果货币价值尺度不解决，国际货币金融风险永远是存在的。即便这次复苏了，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一种办法，如果限制，像美国、欧洲、日本这样的国家，如果滥发货币的情况不得到限制的话，金融危机发生的可能性永远会存在。

陈文玲：谢谢李院长！他讲了变革当中的一些原因、深度看法，非常感谢李院长。

周文重：我就想谈一下，美国现在的经济复苏目前经济政策对我们的影响。刚才钱院长讲到资金回流的问题，还有制造业回流的问题，他们在推这个事，但是做起来难度比较大，但是还是在做。目前我看到一个报道，美国田纳西州生产一次性筷子，一家小企业，由于改进了设备，大大提高效率，目前中国还向美国大量进口一次性筷子，这种事情可能还有。制造业回流还是我们需要关注的。

另外一个问题，中美宏观政策协调的难度会增加。因为从美国来讲，世界性财政政策空间不是很大，主要要依靠宽松的货币政策。依靠宽松货币政策，美国人还是希望我们进一步增加进口。我们按照我们的三个原则谨慎推进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所以在升值问题上，竞争力的可能需要继续做下去。所以这样的话宏观上，贸易摩擦，今年从中美经贸关系来讲，会有一些问题。

陈文玲：谢谢周大使。刚才五位嘉宾对全球经济形势做了非常精要的、概括的论述、评点，我觉得有深度、有独到的见解和看法。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国际经济形势变化很快，国际经济形势发生了很多动荡，正确把握国际经济形势变化，特别是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变局，对我们把握发展机遇、制定宏观经济政策非常重要。国际经济危机并没有完全过去，有些影响还继续在发酵。全球经济形势依然非常严峻，但是也有一些积极因素，使全球经济不至于陷入大衰退。

一句话概括今天的发言，用中国古代的一句诗来说就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现在我们正处在冬天，还比较寒冷，但是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谢谢各位！

分论坛发言

张燕生：感谢各位嘉宾。我本人是张燕生，国家发展改革委对外经济研究所的研究员。今天台上的几位非常资深和重量级的嘉宾，目前有四位：一位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外经部部长隆国强博士，第

二位是中国进出口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王建业博士，第三位是北京师范大学贺力平教授，第四位是中国国际交流中心研究部副部长张永军博士。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在外经领域是对国家政策有影响的研究队伍，非常希望听到国强部长就我们的外贸2012年目前的形势，包括影响中国外贸的、外需的形势做一些分析。

隆国强：尊敬的各位嘉宾，感谢邀请我来参加这个会议。现在我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观的情绪，但是过去这些年的体会，我们感觉到情绪会互相影响，乐观的时候会做过于乐观的判断，悲观的时候会做过度悲观的判断，这种判断会导致过度反应。过去几年我们应该吸取一些教训。展望2012年，大家现在谈的是相对比较悲观的情况，个人感觉首先从外需角度来看，2012年并不比2011年更差，欧盟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各种预测：美国经济会比上一年略好一些；日本会明显改善；发展中经济体受到了通货膨胀的压力；以及从今年8月份开始，资金外流的冲击，增长也会略有下降；明年的外需会有所回落，但是是有限的回落，这点要有清醒的认识。现在我看到有很多非常悲观的判断。

国内因素来看，是有一些积极的因素，因为直到年底，我们去调查企业反应，不是没有定单，往往是对升值、对材料上涨、对劳工成本上涨、招工难这些因素，有的是全球性的，有的是国内特有因素。2012年有一些因素会有所改善，比如劳工问题，应该说有所缓解。国内经济有所减速，其他行业有一些劳动力挤出来，对出口部门来说，招工难问题应该有所缓解。

原材料价格上涨是全球性问题，在这其中有一些初级产品中国是很大消费的，随着国内房地产调控、投资回落，一部分初级产品价格会回落，比上一年稍微好一些。

汇率问题，我觉得真实有效汇率是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去年8月份以后，我们发现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由于资本从新兴经济体撤出，导致主要竞争对手实际有效汇率出现了不同幅度贬值，而中国出现了大概6%的升值。所以大家为什么感觉到从去年的三季度，特别是四季度出口企业感到明显困难，这是非常重要的原因。明年人民币是不是还会继续保持一种升值，是特别值得关注的。有有利因素，也有不利因素。最重要的是跟发达经济体比，还是和主要竞争对手汇率为依据。如果资金持续撤出，我们资金的力度会更大；如果发达经济体相对稳定，资金大规模撤出告一段落，其他经济体贬值压力不是那么大了，那我们的压力相对没有那么大。

有一个好一点的，明年估价水平相对低，所以导致价格因素会减弱。个人建议明年关注汇率走势，在2007年到2008年，真实有效汇率升值了18%，当时造成出口企业困难的非常重要因素。综合各方面因素，我们感觉到明年出口应该说还会有两位数的增长，个人觉得比一些同行判断要乐观。

张燕生：国强做了非常好的演讲。农历年没有过，2012年没有真正到来。非常简单的问题是，你怎么看加工贸易的顺差和一般贸易的逆差，给我们的判断提供依据？

隆国强：曾经在一些内部会议我建议，我们要启动加工贸易的上游的料件的进口，这都是技术含量比较高的，对我们减少贸易摩擦的重要决策、一般贸易保持逆差是非常正常的。

张燕生：感谢隆部长刚才做的回答。下面请中国进出口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建业博士。见到您我会想起三个主题词，一个是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会怎么走？第二个，在这个环境中间走出去，重点应该怎么走？第三是中国走出去以后，对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可能是什么？请建业博士做一下介绍。

王建业：今天上午大家谈近期世界走势、世界经济下行的主要风险来自欧元区，我就不多说了。我想强调两点，我完全同意2012年不会重演2008、2009年的衰退，因为主要经济体不同步，欧元区解体概率极低。

我利用这几分钟讲讲中长期走势。我现在觉得政府官员当中，开始在谈论欧元区中长期有序解体，形成新欧元区的可能性。个人的分析，这是欧元区和欧元中长期解体的三种可能性最低的一种可能性。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走向统一财政、统一债券市场，难度很大，阻力在于非经济性因素。

第三种可能性非常大，在危机驱动下像挤牙膏一样进行政治改革。从中长期来看，欧元区边缘国家债势下降，融资成本上升，到底财政调整、结构调整，是好事，不是坏事。没有这次危机的到来，欧元区不可能走上统一财政的道路，欧元很难成为可比美元的国际储备资产。尽管欧元区的人口、产量、贸易超过美国，欧元区财政基本面、赤字比例、负债、对外项目都好于美国。通过这个危机，债权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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