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志愿军血战英国王牌坦克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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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志愿军血战英国王牌坦克军团 笔名:萧萧(作者:吴健)

英国里兰公司研制的百人队长被西方军事学家吹捧为“二战后最经典的重型坦克”,因为它近乎完美地将火力、防护和机动三大性能融于一身,成为地面战场的“宠儿”。然而,如此先进的“陆战猛虎”却在它的“首秀”——朝鲜战场上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打得落花流水,用参战的英国士兵的话说:“百人队长真正尝到战争的滋味,而且这种滋味并不好受——那里崎岖陡峭的地形无疑是对履带装甲车辆的严峻考验,而作为对手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靠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自信与勇敢让我们始料不及!”最近,位于伦敦的大英帝国战争博物馆举行纪念朝鲜战争结束60周年的展览,披露了大量有关英国装甲兵与中国军队交战的历史档案,配合中方已公布的档案,我们终于有幸还原一下当年志愿军战士智斗英国王牌坦克的传奇往事。

可怕的“地理克星”

坦率地说,1950-1953年爆发战争的朝鲜半岛或许更适合冷兵器时代,因为那里的条件实在不适合机械部队参与——随处可见的峭壁悬崖,纵贯南北的泥泞水田,再加上高纬度苦寒地区的恶劣气候。说实在,坦克算是遇上“地理克星”了。 1950年11月14日,英国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8th King's Royal Regiment,Irish Hussars)在釜山登陆。该团配有3个崭新的百人队长坦克连以及一个团直属大队(注一),主要任务是为英国第29步兵旅提供支援。在经历一段痛苦的北上行军后,该团最终伴随“联合国军”抵达朝鲜首都平壤。但不久随着中国人民志愿军介入,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又与“联合国军”一起向南败退,并在议政府附近“快乐谷”(Happy Valley)损失整整一个团直属大队。 在1950年底至1951年初的朝鲜,天气格外寒冷,战场态势也因中国卷入而变得日趋复杂,挨过打的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所能做的几乎除了转移就是转移,百人队长坦克驾驶员的主要工作是不断学习并摸索如何在极端低温(当地最低气温甚至达到零下16摄氏度)条件下最大限度地维持坦克运转。据当年到朝鲜参战的英国坦克兵杰克·刘易斯回忆,在晚上,你会发现百人队长坦克成片地趴在干枯的麦田里,远远望去蔚为壮观,之所以这样做,主要目的是防止坦克履带与潮湿冰冷的地面冻结在一起。要知道,朝鲜半岛上的所谓“公路”并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柏油马路,而大多是些田间小道拓宽而成,如果坦克按照常理在路边停放,第二天准会在浓雾和霜冻的双重作用下丧失行动能力,甚至连坦克的炮塔都不能旋转,润滑油和柴油也会凝结,整个坦克就会瘫痪。在这种令人诅咒的恶劣气候下,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的官兵只能在夜里每隔一小时就发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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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发动机,使之达到预热,而蓄电池由于在寒冷的天气极易冻裂,则不得不进行“保暖改装”并将其置于一定高度才能维持工作。刘易斯还说:“在冬天的朝鲜,随便将手搭在坦克外壁上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你会发现自己想把手拿开时,手掌已跟坦克钢板牢不可分地冻在一起了。”

三心二意的防线

真正使百人队长坦克集体亮相的战役是1951年4月的第五次战役,而“联合国军”方面则将其称为“中国军队的第一次春季攻势”。在这场战役中,中朝军队的目标是重新打开进军汉城(今首尔)的大门,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签署的作战指令指出:“首先,我们要消灭伪(韩)军第6师,然后突破英军第27旅、美国第3师、土耳其旅、英军第29旅和伪(韩)军第1师的防线,为解放汉城创造有利条件。”当时,“联合国军”沿临津江(Imjin River)设置重兵,其中隶属美国第1军的英军第29步兵旅负责防守临津江西侧,与志愿军第63军下辖的第187、188、189师形成对峙。

第29旅由汤姆·布罗迪准将(Tom Brodie)指挥,他曾作为英国第21军参谋长参加了1944年诺曼底登陆,指挥部队从法国一路打到北德意志平原。该旅主力是皇家燧发枪团第1营和格洛斯特团(Gloucestershire Regimnet),部队里既有现役士兵,也有预备役军人和重新入伍的二战老兵,按理说战斗力还可以。旅属火力支援主要由皇家炮兵第45野战炮兵团提供,团长是M.T.杨中校(M. T. Young),武器以25磅炮、4.2英寸迫击炮为主,缺少155毫米以上的大口径重炮。第29旅临时配属了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C连,虽然只有1个连的编制,但因为配备最先进的百人队长坦克的缘故,所以该连连长却是少校军衔——亨利·胡特少校(Henry Huth)。奇怪的是,英国官兵们并没有深挖战壕和设置铁丝网,甚至没有在阵地外围布雷,他们认为只要坚守很短一段时间,美军就会来换防。很显然,这条松松垮垮的12英里防线很容易被“一场凶猛的攻势所突破”。 为了能机动作战,旅长布罗迪命令部队以小单位分散配置在各阵地,让附属部队集中于高地。在防线左翼,由詹姆斯·卡尔内中校(James Carne)指挥的格洛斯特团紧紧扼住通往临津江的公路,这条公路后来被称作“格洛斯特通道”,而由杰拉尔德·里克德少校(Gerald Rickord)指挥的第1营位于防线支撑点中央,离格洛斯特团约2英里。第29旅的后路则由比利时营负责,后者占据194高地,他们和第29旅之间有两座浮桥相衔接,第29旅的主要后勤补给都需要通过这两座浮桥完成,一旦浮桥丢失,临津江南北两线将被完全切断。1951年4月20日,美国第1军军长弗兰克·W·米尔本中将(Frank W. Milburn)担心缺乏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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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的比利时营守不住浮桥,又将英国皇家乌尔斯特步枪团特批给第29旅,作为旅部预备队,沿11号公路展开部署,充当比利时营的后盾。

“圣乔治日”的祝祭

战斗在1951年4月22日夜间打响,可是中朝军队的第一波炮火全砸在韩军第6师、美国第3师和土耳其旅的阵地,英军第29旅一开始没有受到冲击,他们看着映红半边天的炮火,以及从东西线两边阵地上传来的剧烈枪声,不明白自己这里为什么没有动静。其实,这个旅已做好了祝祭的一切准备,因为第二天是英国人的一个重要日子“圣乔治日”,这是个宗教纪念日,英国人一般称之为守护神日。但是当守护神日来临的时候,降临在英国人头上的不是守护,而是中国军队的猛烈打击。

等英军第29旅突然觉得自己的阵地周围开始有动静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把他们三面包围了。4月23日凌晨,志愿军第63军率先向临津江北岸的比利时营发起夜袭,接着急速向两座浮桥推进。英军第29旅预备队——皇家乌尔斯特步枪团慌忙驰援,他们在当夜22时抵达,没想到的是,擅长夜战的志愿军已开始渡江。皇家乌尔斯特步枪团根本挡不住中国军队的攻势,这意味着处于北岸的比利时营同南岸守军失去联系,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了。

志愿军一面猛攻比利时营防守的194高地,一面派遣两个团的部队抢占临津江浮桥,位于257高地上的英军格洛斯特团Z连见兵力对比悬殊,几乎是不战而退。在临津江下游,志愿军攻击了152高地上的英军格洛斯特团X连,只打了不到半小时,X连便急匆匆放弃阵地撤退。X连的撤退给友邻高地驻守的Y连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中国军队得以把火力集中起来打击Y连,Y连较为顽固,他们以一个排坚守阵地,还试图通过2个排的反击夺回257高地和194高地,结果Y连很快被打得支离破碎,最后还是在百人队长坦克的掩护下,才有20多名士兵得以撤到战线后方。

在第29旅的右翼防线,2个排约60名英军官兵击退志愿军第187师第559团的四次进攻,使该团未能向前推进,但这只是局部的胜利。两个小时后,格洛斯特团的两个连——A连和D连几乎被志愿军全歼,其中A连只剩下一名军官,其余官兵全部战死于临津江边。这两个连的统一指挥帕特·安吉尔少校(Pat Angier)也在夜间被击毙。

4月23日晨,鉴于英军第29旅损失惨重,美军决定派出援军。美军第7步兵师第1营向志愿军占领的257高地发起反攻,以掩护比利时营余部从临津江缺口处突围。比利时营丢弃所有辎重后,狂奔到英军格洛斯特团阵地以南才停下脚步。到23日晚20时30分,格洛斯特团没有通知旅部,就悄悄把前沿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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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从阵地上撤下来,不过团长卡尔内中校决心坚守那块被称为“格洛斯特高地”的阵地(235高地),在这个高地上集中了该团所有退下来的部队。高地最高峰的英军B连在一个晚上顶住中国军队7次攻击,当早上连长一统计人数,包括他自己在内只剩下17个人,战斗之残酷可见一斑。

尽管格洛斯特团坚守235高地一昼夜,但志愿军第188师还是通过迂回穿插的方式,突入到英军第29旅侧翼,第187师则从右翼打击第29旅主力部队,第189师在左翼保持着强大的压力。第29旅面临的危险还不仅于此,志愿军在格洛斯特团和第1营之间的结合部进行渗透,当中国人完成战术目标后,格洛斯特团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为了给格洛斯特团解围,“联合国军”慌忙将菲律宾第10战斗营暂时配属给第29旅,该营与英军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C连有同向235高地攻击前进。然而,菲军的M24霞飞坦克和英军的百人队长坦克的搭配很不协调,由于百人队长坦克的发动机功率太低,往往菲律宾坦克快速突破志愿军路障后,英国坦克却跟不上趟,战斗进行到4月24日凌晨时分,负责无线电联络和战斗队形指挥的一辆百人队长坦克突然发生故障,像一座山似的堵在路中央,导致英菲坦克集群陷入混乱,负责打援的志愿军趁势展开反攻,英菲军人只好丢下数辆坦克溃逃。在整个救援行动中,英菲坦克集群仅仅向235高地推进了2000码。据中国参战官兵回忆,当志愿军第63军军长傅崇碧和他的参谋人员涉水渡过临津江时,迎面遇见一队英制坦克(显然是百人队长)正往北开,这都是志愿军从英军第29旅手中缴获来的,由于中国士兵不会开,就押着英军俘虏开。

根据美军战史记录,“由于?坦克突击?的失败,第29旅旅长认为继续拯救格洛斯特团是愚蠢的行为,他决定丢下格洛斯特团,率第29旅残部退出战场”。但美国第1军军长米尔本担心英军整整一个团被中国军队全歼,会影响盟国的士气,于是签署一份代号为“黄金行动A”的命令,要求把所有“联合国军”撤往更南部的新防线,绝对不允许有一支营以上部队被中国军队聚歼,他特意派遣美军第65步兵师第1、3营去接应格洛斯特团突围,同时严令下第29旅旅长布罗迪准再派一个百人队长坦克排去增援格洛斯特团。

可是,自顾不暇的布罗迪只给卡尔内中校发去一封“你可以自行决定突围或者投降!”的电报,就带着第29旅残余部队拼命南逃,途中经过几处山口时遭到志愿军班排规模的小分队阻击,这些溃兵居然也如惊弓之鸟,一律丢盔弃甲,夺路狂奔。撤退途中,第29旅参谋长福斯特中校乘坐的吉普车被志愿军迫击炮击中,他当场毙命,连旅长布罗迪准将也差点被中国士兵的冷枪击毙。乘坐百人队长坦克逃跑的亨利·胡特少校这样回忆说:“这是一场同死神赛跑的撤退。”当英国第29旅侥幸逃到“联合国军”新战线时,可怜的格洛斯特团已成瓮中之鳖。4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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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午,格洛斯特团团长卡尔内中校不得不率领部下总计522名官兵向中国军队投降,这也成为自1840年中英发生首次战斗以来第一个被中国军队成建制消灭的英军团。 喋血马良山

经历了临津江惨败后,参与朝鲜战事的英军进行大规模补充和编制调整,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转隶英联邦第1步兵师,该师由来自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部队组成。1951年7月10日,朝鲜交战各方在开城进行停战谈判,谈判进行过程中,美方依靠其海空优势,妄图在谈判桌上对中朝进行政治讹诈,企图不战而攫取1.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遭到中朝方面严词驳斥和坚决拒绝后,美方发出“让炸弹、大炮和机枪去辩论”的叫嚣。当年10月3日,英联邦第1师作为西线主力,参加“联合国军”发起的“突击队”(Commando)行动,意图利用其装甲优势强行将己方阵地向北延伸,以争取足够的纵深来应付中朝军队即将到来的“冬季攻势”(不得不承认,中朝军队似乎更善于利用恶劣的气候条件,通过顽强的意志和精神动力来弥足双方装备战术上的差距)。

英联邦第1师的当面是志愿军第64军第191师保卫的马良山,它从北边紧靠着38度线,距临津江4公里,山上有三个鼎立的高峰,形如马蹄,地势险恶,是兵家必争之地,如“联合国军”占领马良山,则严重地威胁着38度线以北大片朝鲜国土(包括谈判所在地开城),如志愿军占领马良山,则可监视从涟川至铁原一线的“联合国军”侧翼,控制涟川-市边里、抱川-九化里、高浪浦里-朔宁等三条交通干线。事实上,谁控制了马良山,谁就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10月3日凌晨3时30分,“突击队”行动开始,英联邦第1师的作战计划是先攻占高旺山(英军称“小直布罗陀山”或355高地),然后集中兵力攻击主要目标马良山(英军称317高地),具体部署是以皇家苏格兰边防团为主力,皇家施罗普步兵团和皇家澳大利亚步兵团第3营协同攻击高旺山,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提供装甲掩护,然后澳军第3营作为主力攻击马良山,诺森伯兰郡燧发枪1营协同。

抛开这次行动的战略目的暂且不谈,单就战术上来讲,这对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来说真是一次地狱般的行程。临津江具有典型的朝鲜半岛地形特征,即使是在韩国人看来,也极不适合机械化部队推进。自1951年春季以来,中朝军队利用夜晚的掩护在临津江河床及岸边布设大量反坦克地雷,使得大批百人队长坦克因中雷或陷入沼泽而丧失机动能力,从而成为对方步兵的“活靶子”。而志愿军依托重型掩蔽部和野战工事,采取阻、打、藏、反相结合的战法、控制前沿阵地,扼守纵深要点,顽强抗击其进攻,导致英军需对各要点进行反复争夺,付出惨重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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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战场环境下,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的百人队长坦克仍表现出一定实力,在3日行动开始当天,百人队长坦克便占领了临津江西岸一小块滩头阵地,该坦克的机动性和平衡性得到完美的展示,英联邦国家的官兵亲眼看见它们一次次越过陡峭的斜坡、摆脱泥泞的沼泽,这使得日后来自英联邦国家的军火订单也想雪片一样飞到英国,时任英联邦第1步兵师师长的约翰·丹尼尔(John O Daniel)少将说:“……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的表现就如他们的百人队长坦克一样充满斗志与活力,我毫不怀疑,只要百人队长坦克能够进驻的地方,就永远都是坦克的天下,哪怕这里是山顶上……”

在率先打响的高旺山战斗中,皇家苏格兰边防团打算从西边绕到高旺山南边发动进攻,但志愿军在那里拥有一处199高地,对其形成侧射火力。为消除威胁,澳军第3营B连在尼克尔斯上尉带领下,于10月3日4时30分接近199高地,然而首先进攻的却是谢尔顿上尉率领的A连,B连倒成了“伴随进攻”。两个连在两辆百人队长坦克的掩护下,于6时夺下高地。中国相关军史描述是:“10月2日(实际上是3日),敌军以2个连的兵力向该师(即志愿军第191师)右翼第572团进行试探性进攻,该团防守部队与其激战一个小时后,主动撤出战斗。同时,敌军以一个营的兵力攻占了199高地。”

尽管澳军帮助皇家苏格兰边防团消除了侧翼的隐患,但苏格兰人对高旺山的攻击还是被志愿军痛击,毫无进展,整整一天攻击无效之后,英军旅指挥部命令各部队在晚上加强戒备,防止志愿军的“月亮攻势”,然后计划在第二天凌晨组织新的攻势。根据头一天的战斗,英军发现高旺山北方有个无名高地,上面的火力对从西侧包抄高旺山的皇家苏格兰边防团构成严重威胁,使得皇家苏格兰边防团只能从东侧和南侧进攻。为此在10月4日一早,澳军第3营C连就在杰克·格克少校的率领下,利用浓雾为掩护,渗透过高地下的山谷,利用绳索从高地后面爬了上去,这次进攻的速度之快的确出乎志愿军的意料之外,仓促发射的迫击炮弹都落到澳军身后,结果这个地方的志愿军在匆忙抵抗一阵后便撤退了。此时皇家苏格兰团的部队趁机从西侧包抄高旺山,在经过一天激战后,高旺山于下午落入敌手。

在夺取了高旺山之后,英军从东南两侧向马良山发动进攻。10月5日凌晨4时,当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担负主攻的澳军第3营再次在大雾掩护下向目标进发。9时30分许,该营B连已走完一半的路程,然后D连超越B连开始接近马良山,这时候大雾突然散了,D连完全暴露在志愿军阵地前面,澳军第3营营长哈迪曼少校孤注一掷,命令手下发动冲锋。这次进攻居然取得有限的进展,这要归功于百人队长坦克,停在半山腰的坦克和英联邦第1师属炮兵拼命开炮,才压制住志愿军轻武器火力。而中国战史记载:“敌军约一个营的兵力向我军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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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良山东南山脊攻击,我军击退敌军数次冲击后,即撤至后续高地。” 10月7日,英军对马良山主峰以及280高地进行3小时的疯狂炮击,发射炮弹2万余,8时30分,英军以1个步兵团的兵力在60余辆百人队长坦克的支援下,向马良山主峰轮番冲锋,至15时占领。根据中国战史记载:“7日,马良山主峰317高地失守,第191师主动撤至黄鸡山、基谷里、白石洞一线,继续进行防御。英联邦第1师以伤亡2600余人的代价前进了3公里。但在其占领了马良山后,却因损失惨重而无力进攻,随即转入防御。”然而,英国皇家苏格兰边防团团部率第1营换防控制马良山后不到一个月,便在志愿军第191师的凌厉反击下输得一干二净,从此“联合国军”再未染指马良山一寸。

死里逃生

从1951年底开始,朝鲜战场进入一种相对平衡的态势,这种战术对峙的态势极像1915-1918年协约国与同盟国之间的堑壕战。在这种情形下,百人队长坦克几乎担当了一战时期协约国巨炮的角色。分配到驻守38度线阵地的英联邦各步兵连的百人队长坦克,利用其出色的火炮系统,为步兵坚守提供机动的火力支援。随着中朝军队炮火强度日趋猛烈,驻防的英联邦士兵不得不在目标较为明显的百人队长坦克周围布置沙袋和伪装,而坦克乘员也不得不躲进临时修筑的地下掩体之中。

据战后统计,不断遭受炮火洗礼的百人队长坦克实际损失并不多。在白天,一旦“联合国军”纵深炮火压制住中朝炮兵之际,坦克乘员就会迅速返回阵位,利用百人队长坦克上的双筒望远镜进行观察,这样一来,对方任何举动(包括修筑的新阵地、挖掘的新战壕)都一目了然,随之而来的往往就是百人队长的20磅主炮“侍候”。晚上的情形就有点糟糕了,由于当时的坦克根本不具备红外夜视条件,夜幕一降临,百人队长坦克就成了“睁眼瞎”,每当面临志愿军夜袭时,坦克手只能根据月光(如果有的话)、零星的光线反射进行炮击。后来,“吃一堑,长一智”的坦克手们发明了一种新的夜间战法——利用白天的观察时机和侦察兵提供的中朝军队阵地情报,模拟出夜间志愿军可能的进攻线路,提前算好坦克发射角和方向,只等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开炮。但随着双方反复的拉锯,这种近似“现代自动化”的指挥体系最终被志愿军指挥官所识破。

为此,在一名比利时中尉的建议下,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高层临时把美军M8装甲巡逻车上卸下来的大功率探照灯改装到部分百人队长坦克上。但由于这种探照灯功率太大,百人队长坦克的发动机只有满负荷运转才能勉强供足电力,因此在夜间作战时,百人队长坦克往往以双成结对的“Twine”编组出现,其中—辆负责提供照明和目标定位,另一辆则用20磅炮进行火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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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改装后的百人队长坦克,志愿军遂利用火炮进行轮番火力覆盖。以1952年5月头五天的一次战斗为例,志愿军暂时停止对英军第29旅控制的“无名高地”的进攻,代之以高密集的炮火压制,试图利用无缝火力覆盖消灭阵地上的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B连的百人队长坦克。在连续五昼夜的45次炮火急袭中,英军大部分坦克丧失了战斗力,曾目睹此次防御战的一名美联社记者后来在报道中写道:“这真是地狱般的景象,光落在加内特少校(B连连长)头上的炮弹就不下100发……”

到1952年12月,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奉命回国休整,接替他们的是英国陆军第1装甲团。1953年朝鲜停战协定签署后,百人队长坦克再也没有去过朝鲜半岛,但它们在朝战中的表现已让自己明白该如何去打仗。

注一: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史,该中队被称为“皇家重坦克营”,这一点值得商榷,因为该大队只装备克伦威尔巡洋坦克和少量丘吉尔步兵坦克(喷火型),很可能是当时中国官兵不能细辨英国坦克型号,所以造成误判。 背景材料:

仙游里“歼灭坦克战”: 1951年元旦,中国人民志愿军集中优势兵力,发起第三次战役,重点突破“联合国军”在38度线西段的阵地。主要以原国民党起义官兵组成的志愿军第50军在渡过临津江后,迅速占领议政府-汉城公路上的制高点高阳,第50军第149师还在1月3日拂晓抢占仙游里195.3高地,将企图南撤的英军第29旅拦腰截断,配属给该旅的第8皇家爱尔兰轻骑兵团直属大队被完全困在狭窄的佛弥地(后来被俘的英国士兵自嘲地称为“枪林弹雨快乐谷”)。 由于英军本来就在朝鲜战场只投入极少量坦克部队,为了救出这个宝贵的坦克大队,英军第29旅从本已吃紧的议政府前线抽调1000余名官兵,在近200门火炮的掩护下,轮番向195.3高地猛扑,试图救出坦克大队,但始终没能突破第149师防线。

1月3日夜,第149师第446团第2营开始向英军坦克大队发起猛攻。第2营没有任何象样的反坦克武器,完全靠炸药包、反坦克手雷、爆破筒等近战武器与英国克伦威尔坦克搏击。志愿军战士抓住英国坦克夜晚行车不敢开灯的弱点,冒着敌人盲目射击的炮火,勇敢地抱起炸药包、爆破筒接近坦克投掷。由于英军坦克部队所处的山地太过狭窄,只能每次以三辆一组的方式轮番冲击,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结果这种“添油战术”完全抹杀了坦克集群在机动力和冲击力方面的优势,就像一道一道上菜似的让中国士兵“大快朵颐”。战至4日凌晨,第2营共毙伤英军200余人,俘获少校大队长柯尼斯以下官兵227人,毁伤和缴获克伦威尔式坦克31辆、装甲车1辆、汽车24辆,英军坦克大队就此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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