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之道

更新时间:2023-10-08 21:18:01 阅读量: 哲理故事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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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未寒年纪轻轻,便已江湖少有敌手,不觉有些飘飘然。
 
有天,他击退一个江湖邪恶之辈,正在领略众人夸奖,忽然有人瓮声瓮气地问:“你就是凌未寒?”
 
以其之道凌未寒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谁这么不识趣,再怎么也该叫自己一声“凌少侠”啊,他朝说话之人望去,见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穿得邋里邋遢,便有些不悦地说:“是又怎样?”
 
那人忽然举刀朝凌未寒劈来,凌未寒措手不及,若非躲闪得快,就被那人砍中了,这时已有人高声叫道:“不好了,平疯子来了。”
 
霎时,众人一哄而散,凌未寒这才知悉对方居然是平原野。平原野出自武林世家,年少时不知受过何种刺激,成为间歇性疯子,他的祖父与父亲决定教他武功,心想只要有内功护住心脉,平原野的疯病没准会好,谁知事与愿违,平原野的疯病始终时断时续──他人好时颇具侠义风范,犯病时则是一个恶魔。
 
凌未寒暗暗叫苦,心想与疯子交手,打胜了固然没有面子,甚至会得罪平家,若是败了则更是贻笑江湖。唯一希望就是平原野的疯病会忽然好转,他于是试图与平原野说话,但平原野根本不理他,只顾出招,别的疯子也许是胡打一气,偏偏平原野的刀招有板有眼,刀刀砍向凌未寒的要害,平家的武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凌未寒根本不是其对手。
 
不多时,凌未寒便已气喘吁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均已躲得干干净净,暗想还是保命要紧,自己一个正常人难道就没办法收拾一个疯子不成?今天得罪平家,只好日后设法解释了。凌未寒决定故意卖个“破绽”,使诈引诱平原野上当,谁知平原野撤招快捷,眼看就要中招,但总是悬崖勒马,躲开了凌未寒的致命攻击。
 
凌未寒不觉有些怀疑平原野是在装疯,但又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了平家,既然胜不了人家,他只好选择逃跑,心想今后即使有人问起今天之战,也大可以说自己不愿与疯子一般见识。
 
平原野见凌未寒开溜,便紧紧追了过来,而且他的轻功似乎也比凌未寒要高,几次差点砍中他。凌未寒大惧,抬眼看到前方有片小树林,连忙向小树林奔去,心想疯子围着树木转总赶不上正常人吧。
 
两人很快进入树林,在林中的确更容易躲避。但平原野的跟踪能力不弱,相对于空旷之地凌未寒在这里只能说是略有好转,他仍未安全地躲开平原野的追击。
 
凌未寒急了,决定向大树上跃去,平原野便也跟着蹿上树来,逼得凌未寒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两人接连跳了好几棵树,凌未寒便又跳下树来,绕了一阵,不知不觉出了那片小树林。凌未寒再逃一会儿就看到前面有座小山,于是向山上奔去。他此时已呈强弩之末,而平原野似乎仍然精力充沛。
 
凌未寒面色惨白:“罢了,我与你这个疯子拼了!”
 
平原野见凌未寒复又挥剑刺来,咧嘴一笑:“早说嘛,咱们就应该再比。”
 
斗了两个回合,凌未寒再次向山上逃走,平原野便继续追上来。到了山顶,凌未寒看到崖边有不少石块,遂将石块扔下去。谁知平原野几个跳纵便躲开石块,再次近身。
 
凌未寒吓得接连后退好几步,不知不觉到了山巅中央,陡然发觉山巅光秃秃的,更加没法躲藏。此时凌未寒即便想跳下悬崖也不能如意,他只能束手待毙。
 
平原野抡刀朝他砍来,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阿弥陀佛!”
 
凌未寒睁眼一看,只见平原野高举大刀愣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有个和尚正疾驰而来。看其身形和步履,凌未寒知道对方准是多索大师,也知道他的武功并不高,于是急了:“大师快走,他是平疯子!”
 
平原野的刀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在他刚才迟疑之际,凌未寒已稍作调息,此时虽未喘气均匀,但也恢复了一丝力气,凌未寒这才能够躲闪到一边。这时多索大师大喝道:“平原野,你已追了人家许久,应该轮到人家追你来了!”
 
平原野一怔,忽然转身向山下逃去。多索大师大叫道:“别逃,看他能否追上你!”
 
平原野不听,反而跑得更快。凌未寒做梦都没有想到躲避平原野居然会是如此简单。多索大师见他还在那里发愣,便说:“你还不赶快从另一边下山,难道要等他回来么?我可要躲了……”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有一座魔鬼城。它是雅丹地貌形成的沟壑,被飓风的利刃、雨水的指甲还有岁月的剪刀雕刻镂空,造就了千奇百怪的城骸和猛兽的残肢。最近,它被正式辟为地质公园,引来零散游客。
 
那幅银福羊皮画有一处地貌类似“无敌舰队”,无数高大的雅丹层岩,昂首挺胸,好像被天庭的巨鞭抽打着,中规中矩地朝着一个方向航行,虽悄无声息,但一往无前。每一座舰艇都有五层楼雄伟,朋友们隐入其中玩耍照相。工作人员一个劲儿叮咛,万万不可走远误入深处,此地渺无人烟,距彭加木和余纯顺的遇难地只有几十公里。
 
我因脚踝扭伤,无法走进波涛起伏的沙砾,只有坐在一旁看着瀚海发呆。忽然,背后有幽灵般的声音响起:客人,买一幅羊皮画吧,它会带给你好运。猛回头,见一老媪披着黄色的袍子悄然移近我,枯瘦的手爪挥舞着一卷画轴。
 
我吓了一跳,觉得这老太简直就像是魔鬼城的常住人口。揉眼看不远处的越野车和天上的昏黄太阳俱在,胆子才壮了一些,问,你的羊皮画上都画了些什么?
 
什么都有,要什么有什么。它能保佑你。老女人说着,打开了她的包袱。羊皮画卷在一起,散发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气味。我一幅幅展开来看,每幅有脸盆底大小,四周缀满了憔悴的草珠子,用细而韧的羊肠线编织成网状,古朴中透着不可捉摸的空灵。画上多半写着各类经文,绘着炫彩的符咒,完全看不懂。有一幅很特别,周缘挂着木质流苏,沉甸甸地拉直了菲薄的羊皮,使画上的图案像少女的面颊平展而悦目。皮画分两面,一面染作宝蓝色,一个长相如史前岩画上走下来的小人,手舞足蹈,快乐得几乎摔了跟头;另一面是不均匀的漆黑底子,仿佛百年老灶的灶灰胡乱涂抹而成,其上用某种矿物粉描了三个歪歪斜斜的汉字─—银与福。
 
我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不解,问,什么意思?
 
老人的目光在稀疏的睫毛下浑不见底,好似注满沙粉的小潭,说,银子,你懂吧?就是钱。它能保佑你有钱。
 
看看同伴归来还早,我就同老人聊起来,说,银子是个好东西啊,在城里,有了银子就有了一切,可以有水,有大房子,有汽车……
 
一股沙漠上的焚风刮来,下唇顿时就崩开了口子。
 
我吐掉牙上的土末说,还可以买到空调和游泳池。
 
想想老人可能也不知道游泳,就闭了嘴。
 
老人在风沙中一动不动,说,银子就是银子,银子不是所有的东西。如果银子是一切,羊皮上就不会写着再送你“福”了。银子和福是两样东西,你可以有银子,但是你没有福。福是另外的赐予。
 
我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我没有银子,可是我有福。老人好似一尊沙漠中的石像,说,有的。你没有银子,可是你能有福。
 
我说,不见得吧?如果真是那样,就该写着福与银了,而不是现在的顺序。
 
老人并不恼,说,细细看,看它的四周是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羊皮画周边的木流苏,并非普通的纹饰,而是一把又一把吃饭的勺子。它们由树根雕成,平浅单薄,要是用来舀汤,可真要费不少工夫。
 
老人说,福的根是要有饭吃,要是没有饭吃,人就成了干尸。干尸你懂吧?
 
我不住地点头。
 
老人继续说,有了饭吃,人就有了福底子。有银子比有福容易,有人有了银子,可是没有福。有福是最难的。你要先有了吃饭的勺子,再有了锦上添花的银子,然后,你还要去找福。银子永远不能骑在福上头。
 
我从老人手中买下了“银与福”的羊皮画,目送她黄色的袍子消失在魔鬼城无敌舰队的旗舰之后。若不是羊皮画玄妙的气味直冲鼻根,我非得认定方才的情形是海市蜃楼不可。
 
直到今天,我还不时拿出这幅羊皮画抚摸端详。

星期天早上,天很冷,13岁的安德烈让妈妈带他去教堂,他要去问神父一个问题。
 
飞翔的帽子劳拉夫人把儿子安德烈抱上轮椅,给他戴上一顶新买的红色保暖帽,推着轮椅,顶着寒风,去了教堂。
 
到了教堂,安德烈一个人滑动轮椅,进了神父的房间。
 
没多久,安德烈出来了,劳拉夫人赶紧迎了上去,关心地问儿子:“噢,宝贝儿,你问了神父什么问题?”
 
安德烈笑了一下说,问题解决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见儿子不肯说,劳拉夫人不再追问,推着儿子走出教堂。走出没多远,迎面走上来一个卖报纸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年龄跟安德烈差不多,这么冷的天,他竟然没戴帽子,耳朵和小脸冻得通红。他礼貌地对劳拉母子说:“你们不需要一份报纸吗?今天早上出版的晨报。”
 
安德烈把目光转向妈妈:“买一份吧?”
 
劳拉夫人从不看报,她明白儿子为什么让她买——儿子是出于同情。她微笑着点点头,开始掏钱。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儿子竟然摘下自己的帽子,要送给卖报纸的小男孩。
 
卖报纸的小男孩直摇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我不能要,因为我有帽子,只是早上匆忙出门忘记戴了。”
 
安德烈笑着对卖报纸的小男孩说:“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说着,他友好地伸出了手。
 
“当然!”卖报纸的小男孩友好地和安德烈握手。
 
“朋友,我把帽子作为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接受。”安德烈真诚地说,“你现在真的很需要它,而我一会儿就到家了,再也不需要它了……”
 
听到这句话,劳拉夫人心里酸酸的,她明白儿子说的“再也不需要它了”是什么意思:安德烈得了可怕的癌症,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不多了……
 
卖报纸的小男孩欣然接受了安德烈的礼物。
 
看着小男孩戴上红色保暖帽美美地离开,安德烈露出了笑容。
 
卖报纸的小男孩走了之后,安德烈突然想起来什么,叫道:“噢,糟糕,我把一样东西落在帽子里了。”
 
劳拉夫人急切地问,是什么东西,要不要去追那个小男孩?
 
安德烈摇摇头,说:“不,没什么,把帽子和那样东西都送给他吧。”
 
回到家后,安德烈的病情突然恶化,劳拉夫人赶紧把儿子送进医院。
 
几天后,安德烈去了天堂。让劳拉夫人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儿子临终前,竟然要求把自己的遗体捐给医院,做科研。
 
儿子死后,劳拉夫人更加孤单寂寞了。这天早上,风和日丽,她去餐厅做钟点工。下班时,外面已经变天了,狂风怒吼,大雪纷飞,她刚要走出餐厅,餐厅老板突然叫住她,指着门边衣架上的一顶保暖帽说:“外面风很大,你没戴帽子,戴上它吧,不用还回来。记住,当你不用时,把它送给需要的人。”
 
劳拉夫人心头一热,当她看到衣架上那顶帽子时,眼泪差点掉下来,那顶帽子看上去那样亲切,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她摘下帽子,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和儿子那顶一模一样!难道是儿子那顶?!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说,儿子那顶送给了卖报的小男孩,怎么可能跑到这里?她戴上帽子,感觉暖暖的……
 
当劳拉夫人走到家门口时,只见路边有一位清洁工在打扫积雪,那位清洁工竟然没戴帽子。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摘下帽子,送给那位清洁工,也认真地说:“不用还。记住,当你不用时,把它送给需要的人。”
 
清洁工感激得连连道谢。
 
转眼两个月过去。
 
这天是母亲节,劳拉夫人早上起来很伤心。以前,每年的母亲节,儿子都会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为她买一朵康乃馨,儿子没了,她再也收不到康乃馨了……
 
就在劳拉夫人对着儿子的照片默默流泪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劳拉夫人擦擦眼泪,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个陌生人。老的是一位神父,小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劳拉夫人看他有点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老神父礼貌地问:“夫人,您是安德烈的母亲,劳拉夫人吗?”
 
劳拉夫人点点头,问有什么事?
 
老神父说:“我是玛丽亚教堂的神父,我身边这个孩字名叫杰克。几个月前,杰克来到教堂,说有一个坐轮椅的男孩送给他一顶帽子。后来,他在帽子的外卷层里发现一样重要的东西,因为他不知道送他帽子的男孩叫什么,家住哪里,所以无法把那样重要的东西还给男孩,于是他就来找我帮忙。我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但没有找到。后来,我去了警察局,让他们帮忙。起初,警察局并不打算帮忙,他们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找一个不知道姓名和住址的孩子很难。可当我把那样重要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之后,他们立马答应帮忙……感谢上帝,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
 
劳拉夫人伤心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样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可我的儿子已经去了天堂……”
 
老神父幽幽地说:“不,你的儿子安德烈他还活着!”
 
劳拉夫人奇怪地愣住了,不知道老神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神父接着说:“当杰克看到帽子里的那样东西后,虽然他非常喜欢那顶帽子,但他没有把那顶帽子留为己有,他说,他要像你儿子那样,也要做一个天使!于是把那顶帽子送给了别人,并且在送出时说:‘不用还,记住,当你不需要时,把它送给需要的人。’让人感动的是,我发现,这顶保暖帽正以一种微妙的默契,在小镇上传递着!当帽子插上了感恩的翅膀,就会飞翔!这都是你儿子的功劳,他真的很了不起!现在,我就把你儿子留在帽子里的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说完,他把一样东西交到劳拉夫人手上。
 
劳拉夫人接过一看,竟然是儿子写的一封信:
 
今天,我到教堂问神父一个问题:天使在哪里?天使为什么不来帮我?为什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也没治好我的病?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担心,我死后,妈妈一个人很孤单,母亲节她再也收不到康乃馨了。神父对我说:做一个天使去拥抱别人,比被天使拥抱更幸福。我懂了,所以,我决定,死后把身体捐给医院,在死之前,尽一切可能去帮助别人,我也想做一个天使!我死后,希望妈妈能领养一个孩子,这样,她就不孤单了,母亲节还会收到康乃馨。妈妈,我永远爱你!
 
看完信,劳拉夫人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杰克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朵鲜艳的康乃馨,送到劳拉夫人面前,深情地说:“妈妈,母亲节快乐!”
 
劳拉夫人愣了一下,然后高兴地接过康乃馨,把杰克搂进怀里,看着那朵芳香四溢的康乃馨,仿佛看到儿子在笑,她激动地说:“谢谢你!孩子,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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