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照花_此花幽独_论吴文英的咏梅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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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汉文综合版) Jul.2009第28卷第二期 总第5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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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此花幽独

——论吴文英的咏梅词

亓琪

(广西大学文学院 广西南宁 530004) [摘 要]吴文英是南宋词坛上大量填写咏梅词的词人之一,他赋予了

梅花以丰富的内涵,透过其词作和词作所具有的独特的艺术创造性,我们可以充分感受词人寄托于梅花身上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同时其咏梅词以词旨深藏,词意幽深的独特魅力,展现了宋词幽微深曲、韵味悠长的一面。

[关键词]吴文英;咏梅词;梅花

梅花历来为诗人词人们所吟咏,至宋代已成为了文学中最为重

要的意象和题材之一。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以梅花自喻,展现出陆游标格独高、坚贞自守的高贵品格。李清照的《一剪梅》则抒写离情别绪,缠绵哀婉、惆怅低回。而吴文英作为南宋的词作大家,他的咏梅词同样词采斐然,并以其独特的艺术特色卓然立足于两宋词坛。

吴文英现存咏梅词14首,他笔下的梅花既具有冰清玉洁的品格和傲霜斗雪的精神,也具有暗香盈袖的气韵和素艳高雅的风姿:“冰

骨清寒瘦一枝,玉人初上木兰时。懒妆斜立淡春姿。”[1]

玉骨冰清的梅花仿佛一位天生丽质的佳人,占尽春色。以梅拟人,寥寥数语,而尽显梅之神韵。

读他的咏梅词,我们不仅可以感受其词采之美,更可以透过词感受词人寄托于梅花身上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后世也曾评价吴文英说:“梦窗是多情之人,其用情不但在妇人女子,生离死别之间,大则国家之危亡,小而友朋之聚散,或吊古而伤今,或凭高而眺远,即一花一木之微,一游一宴之细,莫不有一段缠绵之情寓乎其中。”[2]

词人因为梅而有所感发,并把所感之情诉诸笔端,通过对梅的吟咏来寄托感慨、情思和抱负。

(一)借梅花来寄托人生感慨,咏梅即为咏怀。词人身处南宋末年家国濒临巨变的社会洪流之中,其自身的命运也随时代的变化而动荡沉浮,因此他的咏梅词既包含身世之感,又刻有鲜明的时代烙印。如:“冷云荒翠,幽栖久、无语暗申春怨。”(《解语花·梅花》)

表面看是梅树埋怨春之未至,实则抒发了词人自身满腔抱负而壮志难酬的心声。刘永济就曾评说此句曰:“似托意于才人落拓,岂梦窗自写照耶?”(《微睇实说词》)

(二)借梅花来追思怀人。吴文英一生之情事主要发生在他与苏杭两位姬妾之间,但是美好的爱情却异常短暂,二女的一遣一亡最终给词人留下了刻骨铭心的隐痛和难以磨灭的思念。吴文英的数首咏梅词含蓄曲折地表现了这种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以作者怀念杭州亡姬之作《高阳台·落梅》为例:作者以梅喻人,用随风飘落的梅花来比喻香消玉殒的佳人,而词人对落梅的深情吟颂,正代表了自己对逝者的无限眷恋。“宫粉雕痕,仙云堕影,无人野水荒湾。古石埋香,金沙销骨连环。南楼不恨吹横笛,恨晓风、千里关山。”仙姿绰约的佳人最终却难逃如梅花一般葬身荒野的命运,令人叹惋,徒留生者只能于千里之外空余遗恨、暗自伤怀。然而即使心中所系,毕竟往者已矣,离魂难招,“离魂难倩招清些,梦缟衣、解珮溪边。”词人也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见,一诉衷情了。陈廷焯认为这首词“字字凄恻,自是一篇绝妙吊梅花文。”笔者以为,此词不仅是吊梅之文,更是婉转多情的悼人之文。

(三)借咏梅来怀古咏史,寄托家国黍离之悲。虽然吴文英曾以词与贾似道唱和,引起士林非议,认为他品格不高,但他终是保持了独立、清白的人格,而且他生活在南宋国势日微、风雨飘摇之际,亲眼目睹了黑暗的社会现实。从他的词里可以看出有一种感慨故国残山剩水的悲哀隐藏在里边,有一种亡国之音。[3]因此,他的家国黍离之悲,感时伤世之慨自然也通过他的咏梅词流露出来。他的《金缕歌·陪履斋先生沧浪看梅》,咏物而兼咏史,借古讽今,

充分表现了词人的爱国热忱,寄托遥深,可与豪迈奔放的稼轩词比

肩。本词题为看梅,实为咏史,词人“访中兴、英雄陈迹,暗追前事”,词的上阙主要写了抗金名将韩世忠的“英雄陈迹”,及其被奸臣排挤,被迫隐居沧浪之史实,表现了词人对英雄的崇敬缅怀之情和对这段历史的无限感慨。下阙词人寻幽探梅:“遨头小簇行春队,步苍苔、寻幽别墅,问梅开未?重唱梅边新度曲,催发寒梢冻蕊。”

历代作家咏梅,多表现其高洁的意趣和高尚的情操,吴文英却借梅花“寒梢冻蕊”的姿态来暗喻南宋统治者怯懦无能,偏居苟安的现状,可谓是别出心裁。

吴文英固然是撷取梅花这一客观形象来表现内心的情感流动,匠心独具,以错综复杂的章法结构、迷离幽幻的梦境和自然贴切的用典等高超的艺术表现技巧为窗口,来展现词人心底最微妙、深隐的情感,从而也构成了梦窗咏梅词与其他词人迥然不同的艺术特色。

首先,吴文英善于巧妙利用时间与空间的转换来叙事、布景、言情,而自创出独特的结构方式。[4]如《解语花·梅花》一篇意在表现在“春近江南岸,暮寒如翦”的春寒料峭的时节里,寒梅凌寒盛放,梅花似“酥莹”、梅枝如“云容”、梅香“荡千里”的现实美景。然而,本词下阙的后三句“东风半面。料准拟、何郎词卷。欢未阑,烟雨青黄,宜昼阴庭馆。”笔锋突转,将场景发生的时间由现在推及到未来,描绘了作者所想象的梅树在初夏梅雨时节变得枝繁叶茂、遮蔽庭院的景象。由此可见,吴文英巧妙利用时间的变化,把不同季节的场景浓缩统摄于同一个画面内,从而使得实有的景象与虚幻的、作者想象的场景错综叠映。从总体来说本词景物的变化是符合季节变化规律的而且场景的跳跃也过渡地非常自然。

然而更多时候,梦窗词的结构往往是突变性的,时空场景的跳跃变化不受理性和逻辑次序的约束,且缺乏必要过渡与照应,情思脉络隐约闪烁而无迹可求。[5]如:“剪横枝,清溪分影,翛然镜空晓。小窗春到。怜夜冷孀娥,相伴孤照。古苔泪锁霜千点,苍华人共老。料浅雪、黄昏驿路,飞香遗冻草。行云梦中认琼娘,冰肌瘦,窈窕风前纤缟。残醉醒,屏山外、翠禽声小。寒泉贮、绀壶渐暖,年事对、青灯惊换了。但恐舞、一帘胡蝶,玉龙吹又杳。”(《花犯·谢黄复庵除夜寄古梅枝》

“剪横枝”三句,写友人寄梅前的情景,然后场景突转,变为词人收到梅枝后的情景。“料浅雪”两句,又补叙了友人送梅的情景。下阙转而写作者的梦中景象,最后又回到现实中来。全词时空交错、虚实相生,意象变换跳跃,作者的想象与梦境相互穿插,形成了回环往复式的多重时间结构,细腻地展现了词人的心理活动过程:即由收到梅花时的喜悦逐渐转变为念及梅花凋零时的感伤,从而表现了词人对人生苦短、韶华易逝的感慨。

其次,善于通过梦境来间接反映词人的真实心境与内在情思,并且使词作具有了梦幻化的审美效果。在梦窗咏梅词的众多意象之中,“梦”最能体现其如梦如幻的艺术境界,其咏梅词中有一半词作写到“梦”,如:“何逊扬州旧事,五更梦半醒,胡调吹彻。”(《暗香疏影·赋墨梅》)“玉奴最晚嫁东风。来结梨花幽梦。”(《西江月·赋瑶圃青梅枝上晚花》)

有词人自己的夜半梦醒,也有梅花所做之幽梦,变幻莫测、似梦似真;然而好梦不长,梦醒之后往往是梦境难圆的失落与惆怅。如在《花犯·谢黄复庵除夜寄古梅枝》中,词人“梦中见琼娘,方以为真美人,乃醒来闻翠禽声,方知原来是梅。”[6]于是,在此梦境与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梦中的琼娘“冰肌瘦,窈窕风前纤缟”,可谓仙姿绰约,至真至美。然而现实之中并无神女,只见一片梅花零落的萧索景象:“一帘胡蝶,玉龙吹又杳。”词人巧妙地以美妙的梦境来反衬现实中词人孤寂落寞的心情,很好地将梦境与现实融为了一体,使词作充满梦幻色彩,这也正体现了词人丰富的想象力与灵活跳跃的运笔。

再次,长于用典,尤善于故中求新,且往往贴切自然、令如己出,而不露痕迹。所谓“水中着盐,饮水乃知盐味”,方是用典须达到的最高境界。吴文英的《高阳台·落梅》即频繁用典,既显博学,又见工巧。如:“寿阳空理愁鸾。问谁调玉髓,暗补香瘢? 细雨归鸿,孤山无限春寒。”

2009年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汉文综合版) Jul.2009第28卷第二期 总第58期

103移植与重构:《红字》中的《圣经》原型

陆双祖

(甘肃政法学院人文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

[摘 要]美国浪漫主义小说家纳撒尼尔·霍桑的代表作《红字》深受《圣经》的影响,具有强烈的基督教文化色彩。霍桑在《红字》的创作中巧妙地

移植和重构了《圣经》中的原型,使小说的人物形象与《圣经》原型形成了强烈的互文性,也因此使得这部作品成为了超越时代的不朽之作。

[关键词]《红字》;原型;移植;重构

引言

纳撒尼尔·霍桑是美国19世纪影响最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家和心理小说家。霍桑的创作大多以殖民地时期严酷的教权统治为背景,描写在宗教压抑下的人们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状况,尤为突出的是揭

示了人的自然本性与宗教束缚的矛盾,是写“罪”或“恶”的。其代表作《红字》就出色地表现了这一主题。《红字》集霍桑思想与美学理论之大成,是一个简单然而又极动人的故事,描写了17世纪中叶发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兰的一幕爱情悲剧。[1]说的主导倾向是清楚的:肯定白兰和丁梅斯代尔的自由恋爱,主张维护人类追求爱情的权力,反对加尔文教的残酷法律,指责齐灵渥斯的恶意复仇。同时作者又认为白兰和丁梅斯代尔的确犯了奸淫罪,应当受到责罚;自新之途在于忍辱负重,多行善举,并虔心悔过。

《红字》具有强烈的基督教文化色彩,其创作深受《圣经》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体现为《红字》对《圣经》原型的创造性移植与重构。文化人类学家认为:人类祖先的无数典型经验在历史进程中逐渐转变为一种潜意识的东西,它们由于生物性遗传和社会性继承而铸成了人类的精神生命机制、文化心理结构,这些潜意识的沉积形式被称为“集体无意识”、“原始意象”、“原型”等。霍桑在创作中对《圣经》中的原型巧妙地进行了移植和重构了,使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与《圣经》原型形成了鲜明的互文性对照。

一、《红字》人物形象对“亚当—夏娃”原型的移植 《红字》主要人物形象的创作巧妙地移植了《圣经》中的“亚

当—夏娃”原型。《圣经》中的人物原型最为典型的当属“亚当—夏娃”原型。《圣经·创世纪》中记载了亚当与夏娃在东方的伊甸园过着世间天堂的生活,却因为禁不住撒旦的诱惑偷食了善恶树上的果

子,而违背了上帝的旨意,犯下了必须世代救赎的罪孽,也即称为

原罪,最后他们被逐出伊甸园。亚当、夏娃及其后代的经历实际上

成了基督教观念中整个人类经历的原型,一个从犯罪、堕落到赎罪并获拯救的自我救赎过程。根据荣格和弗莱的观点,文学是神话的延续,是神话“位移”的结果。霍桑的小说创作,正是一个巧妙地将亚当、夏娃神话“移植”于他的作品中并赋予新的形式、内容和内涵的过程。

可以说,《红字》中的海斯特·白兰实际上是夏娃原型,一个堕落妇人的形象,丁梅斯代尔则是亚当的原型。在《红字》中白兰年轻漂亮,光彩照人,对于英俊博学、才情横溢的丁梅斯代尔而言,她无疑具有难以抵御的魅力。她就是邪恶的力量,她的情欲是清教主义的洪水猛兽,更是魔王撒旦的诱惑。在黑暗、阴郁的森林里,白兰上演了另一幕夏娃引诱亚当的故事。而丁梅斯代尔多年来幽闭紧锁的情欲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使他犯下原罪,背上沉重的救赎十字架。在森林里,白兰和丁梅斯代尔如火般的情欲焚毁了基督教

义里一再强调的禁欲主义;而后,他们借助森林的掩护,无视基督教中不准有私欲的第七戒而频频约会;最后,白兰还在森林中鼓动

丁梅斯代尔逃离波士顿:

“让一切重新开始!只因为一项试验的失败,你就放弃一切可能吗?不能这样!未来还充满着机遇和成功,

还有幸福可以享受!……站起来,走吧!”在夏娃式的诱惑下,丁梅斯代尔

也开始困惑,他不禁扪心自问:

“是什么这样折磨我,诱惑我呢?我疯了吗?还是完全被恶魔征服了?我与她在树林中签了约还用血签名了吗?”而他们逃亡计划的最终失败则表明,荒野的宿命是预知

而不可避免的,即使最有能力的人们尽最大努力,也不足以战胜邪恶或者他们自身。

在霍桑的笔下,森林不仅是亚当和夏娃欢乐嬉戏的伊甸园,也是夏娃引诱亚当、导致罪孽进入世间、人类最终失去乐园的渊薮。如果说《圣经》中的伊甸园是基督教的神话,那么,北美殖民地时 ~~~~~~~~~~~~~~~~~~~~~~~~~~~~~~~~~~~~~~~~~~~~~~~~~~~~~~~~~~~~~~~~~~~~~~~~~~~~~~~~~~~~~~~~~~~~~~~~~~~~~~~~~~~~~~~~~~~~~~~

其中,“寿阳”句化用寿阳公主梅花妆之典故:宋武帝之女寿阳公主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拂之不去,宫女竞效之作梅花妆。“问谁”句活用段成式《酉阳杂俎》典:“东吴孙和的宠妃邓夫人误伤左颊,以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灭痕而留下赤点,引得众妃嫔效仿。”“孤山”则是梅妻鹤子的林逋的隐居之地。此处化用典故,意指梅花落尽,徒留孤山,无法调之为寿阳公主补瘢增色。作者在此是借典故来婉转地表达心声,即对落梅的无限眷恋之情,既丰富了词作的内容,以有限之文字表达无限之情思;又加大了词作的深度,使感情的表达更加曲折委婉,不似江河奔腾一泻无余,却如曲径通幽,迂回曲折,自有含蓄哀婉之美。 吴文英作为“宋词最后一抹绚烂的夕阳晚照”,[7]他的咏梅词无疑是咏梅词这一独特的文学样式发展流变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唐圭璋先生曾云:“其描摹景物,抒写情思之妙处,即于字里行间,俱可显然察知也。有凝练处,有曲折处,有深刻处,有灵动处。”[8]他既做到了用笔深邃、体物入微,从而在艺术上取得了较大的突破;又借咏梅将自己的人生遭遇、情感经历和理想追求诉诸笔端,真正做到了以真性情、真情思来咏梅写梅,赋予了梅花以丰富的内涵,或托梅寓意抒怀,或以梅怀人言情,或借梅怀古刺今,表现了词人真实的内心世界。所谓“诗之境阔,词之言长”,[9]吴文英的咏梅词正以其词旨深藏,词意幽深的独特魅力,展现了宋词幽微深曲、韵味悠长的一面,大大拓展了南宋咏梅词的意蕴和审美内涵,促进了南宋咏梅词的发展,并对南宋末期咏物词的发展成熟产生了重大影响。 注释:

[1]朱德才.增订注释吴文英词[M].文化艺术出版社,1999.

[2]刘永济.唐五代两宋词简析·微睇室说词[M].中华书局,2007. [3]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M].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

[4]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5]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6]杨铁夫.吴梦窗词笺释[M].广东人民出版社,1992.

[7]周茜.映梦窗凌乱碧——吴文英及其词研究[M].广东教育出版社,2006. [8]唐圭璋.词学论丛[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9]王国维.人间词话[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参考文献:

[1]杨铁夫.吴梦窗词笺释[M].广东人民出版社,1992.

[2]朱德才.增订注释吴文英词[M].文化艺术出版社,1999.

[3]夏承焘等撰.宋词鉴赏辞典[M].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

[4]程杰.宋代咏梅文学研究[M].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

[5]钱鸿瑛.梦窗词研究[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6]路成文.宋代咏物词史论[M].商务印书馆,2005.

[7]陶尔夫.吴梦窗词传[M].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

[8]邢蓓.梦窗词的语言特色[J].现代语文(理论研究),2004(8).

[9]周茜.白石、梦窗词的异同与晚宋词风的嬗变[J].学术月刊,2006(8). [10]荣斌.一代咏梅成正声——论宋代咏梅诗词创作热[J].东岳论丛,2003(1). 收稿日期:2008-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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